“无妨,我问你,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吊带袜笑得惨烈动人。
“氰之屋,我要向剧毒司讨点药。”
“药?什么药?”吊带袜笑得更瘆人了。
“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修炼用的药。”
“你分明是欺诈司的学徒,怎么会向剧毒司讨药吃?”
吊带袜居然知道自己的底细,这令孙必振着实吃了一惊,他回答道,“您问住我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吊带袜打断了孙必振的话,“得了,不就是药吗?何苦去氰之屋一趟?你过来,我给你药吃。”
孙必振呆在了原地,他哪里料得到吊带袜还有这种功能。
看着吊带袜下方那块没有断臂的空地,孙必振踌蹰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吊带袜可没有这种耐心,它扶了扶自己的戏帽,吊在半空不耐烦地转起圈圈,欲擒故纵道:
“你要不要?不要我就不给了。”
“要!肯定要啊!”
孙必振丝毫不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他纵身一跃,跳到了吊带袜身下的空地上。周遭的断臂被他落地的声音吸引,正慢慢地挪了过来。
“喏,接好了。”
吊带袜停止了旋转,它从戏袍下方变魔术般摸出一只姜黄色的纸包,将纸包丢给了孙必振。
接住药包后,孙必振赶忙跳回到苍白小径上,避开了那些蔷薇断臂。孙必振松了口气,打量起这包药来:纸包并不怎么沉,姜黄色的油纸被鲜红色的细绳绑住,散发出轻微的香气。
“涸泽,你吃我的药,一日三次,忌辛辣油腻。”吊带袜慢慢说道。
孙必振盯着那包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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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还愣着做什么?那些小细胳膊儿围上来了。”吊带袜好心提醒道。
孙必振这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小路两侧的断臂都朝他竖起了小指。无奈,孙必振只能轻手轻脚地转过身,沿原路返回了武神祠。
武神祠前厅内,欺诈司正在指挥羊八搬运一些锡罐。
“师傅,我回来了。”孙必振问候道。
“怎么这么快?李林不肯给你药?”欺诈司头也不回地问。
“不是,情节有些曲折,您看这个。”孙必振拎起右手中的药包。
欺诈司浅笑着转过身,看向姜黄色的纸包,即便博学如他,居然也不能一眼认出这副药的来源。
“这是什么?”欺诈司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他从来是不耻下问的。
“说来可笑,这是高悬大圣给我的药,我没多想就带回来了,您看吧。”
孙必振将药包递了出来,欺诈司摆了摆手,没有接过,仅是闻那药的气味,他便猜到了这副药的效力。
“不必看了,既然是吊带袜给你的,那就要看你敢不敢喝了。这样的事情此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我要警告你,吊带袜给的药,十次有九次都是泻药,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