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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画面——夏瑾瑜立在幽暗的营帐中,唇角勾起一抹隐匿的笑意。
“程墨言啊程墨言,秦乾会怎么看待你这封信呢?”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眼中流露出些许嘲弄。
以程墨言的为人和手段,字迹诚可伪造,但信的内容实打实捏到了七寸。
假作真时真亦假,他要的正是秦乾对程墨言的戒备,至于是否有人真正叛变,倒无关紧要。
“哼,狗咬狗。”他折扇轻轻拍在掌心,得意之情尽显无遗。
……
这一夜,秦乾偏生睡意全无,索性坐在案桌前沉思到天明,脑海中反复琢磨着这封信的来龙去脉。
他不是轻易被引导的人,但事关重大,容不得他不多做考量。
次日下午,他换上一身肃然铠甲,命人备好了马,意欲进宫觐见女帝,将此事禀报。
一切周密安排妥当之际,营帐外便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声。
“将军!沧州急报!”
侍卫语气焦急如燃,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来的,手中高高举着一封红信,其上火漆尚未干透,似乎是连夜急递而来。
秦乾眉头一皱,接过信封打开,迅速浏览了其中内容。
“沧州叛军行动猖獗,已攻占两县,意图扩展至连云山脉,威胁边界防线。”
信件上的字句铿锵,状况却越发棘手。
秦乾捏着沧州的急报,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将信纸往桌上一拍,自言自语道:“这程墨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真要学那陈胜吴广,揭竿而起,来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思虑片刻,他决定立刻进宫面圣。
沧州战事紧急,匿名信又疑点重重,两件事都迫在眉睫,他得尽快让夏映雪知晓。
秦乾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御书房,向夏映雪禀明了匿名信和沧州急报之事。
夏映雪听完秦乾的汇报,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玉珠落盘。
“程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