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美人想得到。”
鱼闰惜拍开沈锵的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夫君就没想过直接将他除掉?”
“美人?”
“夫君莫要多虑,妾身只是觉得,此事实在不像夫君往日的行事风格,所以斗胆相问。”
“依美人之见,我有何理由要除掉他?”
鱼闰惜抬了抬眉,说话语气有些意味深长:“那要问夫君,为何要留他性命?”
“眼下并无证据证明他真的与成王的人勾结,此等人才,杀之实在可惜。”
“正因为他这样的人难得,妾身才认为夫君会向他下手呢。”
“何意?”
“他若离了夫君,多少达官贵人会抢着要?在此地定然无人敢再用他,敢用他的人,会是什么人?夫君不妨好好想想。”
…………
“江大人追随夫君多年,对夫君的事情了解多少?将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转交他人,实非明智之举,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美人说的不无道理。”沈锵凝眸,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鱼闰惜的话。
“没想到美人会考虑的这般长远,当真令我感到意外。”
“在这世上,妾身唯有夫君可依,自当事事都为夫君着想。”
听言,沈锵面上掠过一抹笑意,不自觉地搂紧鱼闰惜。
“此事有些难办。”
“在这,夫君要取一个人的性命还不简单?”
“倘若刚免去他的职务,他便不明不白地死去,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猜忌。”
“只要确保他安全出城,其余的事怎会跟夫君有关?山中贼寇横行,意外之事时有发生,不是吗?”
沈锵眉目微动,轻勾了勾唇:“美人较江彦,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美人为男儿身,定会仕途顺畅,位极人臣。”
“夫君说笑了。”
“幸亏美人是女儿身。”
“嗯?”鱼闰惜疑惑地注视着沈锵,似乎在等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