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讪笑:“也是哦,那个……你做此事是为了什么?钱财?还是其他?”
梅红只是摇摇头,并未言语。
“我明白了,一定是你的亲人在你的主子手上,你若不做,他便会以你的亲人相要挟,对吧?”
“奴婢自幼父母双亡。”
“那……便是给你下了毒?按时给你解药什么的?”
“哪有这种毒药,奴婢从前在侧妃院中不能时常出府,若真如此,奴婢早已没命了。”
“也不是这个?那你因为什么为你主子卖命?在这王府你的身份若被发现,一不小心便会没命的。”
“奴婢——”
“在我面前,你不必守那些规矩,你自个都说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
“嗯。”
“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
鱼闰惜好似明白了什么,她记得殷歌是因为沈执对她有恩,才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
“你的主子对你有恩?”
“算是吧。”
“我很好奇,你既不为钱财,也未受人胁迫,为何心甘情愿待在这?”
殷歌轻启朱唇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鱼闰惜方才的问话,像是一把无情的利剑,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底。
她曾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拷问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鱼闰惜见到梅红那复杂难辨的神情,觉得自己不应再继续追问下去,她抿了抿唇,收回了想要再问些什么的冲动。
沉默好半天,梅红缓缓吐出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是因为情吗?”
梅红一怔,似乎被猜中了心事一般,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