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对比算是激怒了许春暖。
她没有胆量顶撞皇上,便是再次寻起许秋凉的麻烦:“皇上,受许秋凉的唆使,忠勇侯府扣下了臣妇的嫁妆,使得臣妇在被休之后没有安身立命的根本,使得臣妇不得不与歹人狼狈为奸,请皇上为臣妇做主。”
许春暖当初的十里红妆那可是京中少有,所以她这一提起,大家的目光就都落在了楚致远和楚致明的身上。
忠勇侯铁骨铮铮,一身正气,所以若说忠勇侯府扣下许春暖的嫁妆他们是不想相信的,可那实在是太多了,就也让他们不自觉的浮想联翩。
皇上看向许秋凉:“可有此事?”
许秋凉恭敬回话:“她的嫁妆如今确实还在忠勇侯府的二房手中,但许府至今无人来要,而且这被休本也没有返还嫁妆一说。”
丞相夫人:“这确实是,一是本就不该返还,二是他们无人索要,所以这不管怎么说也赖不上雅安公主。”
许春暖声音尖锐:“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讨好她!我嫁妆那么多他们凭什么不返还?再说了,谁说我没去要过?忠勇侯府根本就是吃人的魔窟,他们一大家子都惦记我的嫁妆,都靠着我的嫁妆过活,皇上给我做主,求皇上给我做主。”
“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许意严匆匆赶来,给皇上行礼之后就怒不可遏的训斥起了许春暖:“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何种地步?若不是你娘会死吗?你是气死了娘还想气死我是吗?”
不得不说,这兄妹二人这互相扣屎盆子的招数都用的太过娴熟。
方才许春暖的言辞凿凿让大家都信了她的被迫,现在许意严这一身凛然就又将事情反转了。
皇上对这点小把戏是看破不说破:“许爱卿,将人领回去之前你先说说这嫁妆到底该不该还。”
许意严本来都计划好了,他有让忠勇侯府不得不将嫁妆吐出来的信心,可现在这计划还没等实施就被许春暖给破坏了。
想到那么多钱不能到手,他的心都在滴血。
“回皇上,臣的妹妹是做了不光彩的事被休的,所以于情于理这嫁妆都不该返还了。”
许意严强装出体面:“不过,臣相信忠勇侯府也不缺这点嫁妆,而臣又不只这一个妹妹,阿凉也是臣的妹妹,当初爹娘偏心未给她什么陪嫁是臣心中一直介怀之事,所以请皇上做主,让忠勇侯府将这嫁妆交到臣的小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