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下作甚?”皇上眉头拧紧:“你起来!你爹若是知道你在宫中受了委屈那还了得?”
瑞安郡主抽抽嗒嗒:“皇上,今天好生奇怪,总有宫女太监过来请人,方才有个宫女过来请臣女,说臣女娘在不远处等臣女,臣女,臣女若去了,是不是也会被猛兽追着咬?
还有,臣女命人去给阿凉夫君通风报信,是不是就得罪人了,以后再有赏花宴,臣女是不是就……呜呜呜,臣女害怕,臣女脑袋笨,若是被针对了就必死无疑了。”
皇上无奈的叹息一声:“总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也真是不怕不吉利!哼,亏你还知道你自己脑袋笨……你这点脑筋都用帮人家雅安县主身上了,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皇上话说一半,扫了许秋凉一眼:“你也起来说话!”
许秋凉并没有动:“皇上,若是有人一心害人,是他的害人之心该死,还是那正巧被他碰见的无辜之人该死?放出猛兽没有罪过,被追着撵的人却是反受苛责,这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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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妃目光凶狠的盯着许秋凉了,像是想将人生生撕碎一般:“你不是没事吗?你这般不依不饶的作甚?是有人指使你吗?”
这一句话就将自己的儿子从加害者说成了受害者。
许秋凉:“我确实没有受伤,可我的丈夫受伤了,并且有女官因此丧命,贵妃娘娘您觉得这无伤大雅,是因为您骨子里认为别人的命是轻贱的草是吗?”
安贵妃勃然:“大胆!你好大的胆子!”
许秋凉一脸决然:“没错,我就是好大的胆子,我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我夫君的伤白受,贵妃娘娘责罚我吧,若责罚了我就能掩盖事实真相,若责罚了我就能保证皇上只有安没有危,那我许秋量死不足惜。”
安贵妃目眦欲裂:“你,你胡说八道,你危言耸听,你在往我皇儿身上泼脏水,你,在再诅咒皇上。”
许秋凉看向皇上:“臣妇不敢,可猛兽不是人,猛兽于后宫之中随意游走,谁敢保证它们不会伤了皇上?是,这次五皇子说是下人不小心,那谁能保证下人们下次就能小心呢?”
皇上信了这种可能,目光变得冰冷了起来:“雅安县主,你的要求是……”
许秋凉:“臣妇夫君的伤不能白受,请皇上明察,并处罚始作俑者,女官不能白死,人命并不轻贱,最重要的是,皇上您乃一国之君,是天下之主,皇上的安则天下安,是以请皇上您为天下着想,请皇上排除身边的一切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