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人这么明里暗里找他谈话。许大茂这是心虚啊,可不得去找老丈人安安心?
果然,被韩志国一通安慰,两人喝了一顿酒,又给他许下不少好处,韩志国还说要等着看外孙嘞。
第二天,许大茂起床去上班。
现在许大茂可是轧钢厂特委会的二把手,岂能没有一辆自行车?这时何雨栋不常回来住了,要不然许大茂可是要好好显摆一番呢。
他正想骑车走人,却发现自己的车胎被扎了。
还不是扎一下,而是两个轮胎都被扎成了漏勺。
“这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好事儿啊!我可去他奶奶个腿儿的!”
许大茂叉着腰在院子里泼妇一样骂了半晌,没奈何,只能走着去上班。
他家住在四合院儿的后院儿,如果不骑车,他一般会抄近路,从后门儿走,再跨过一道破土墙,能省不少脚程。
许大茂一路骂骂咧咧,腿儿着就去上班了。
他抄的这条近路平时也没啥人,谁知今儿就遇上了一个。
那人穿的严严实实,埋头直走,和许大茂撞了个满怀。
许大茂本来就没好气儿,此时更是张口就骂。
“你没长眼睛……吗……”
后半句话,他是再也出不了口了。
一柄冰凉的匕首捅进了他的腹部。
匕首先划开的是柔韧的皮肤,而后是充满弹性的肌肉,最后则是略显坚硬的腹膜,而后,毫不迟疑的插进柔软的内脏里。
血先被匕首堵着,都堆积在腹腔。直到那匕首正反旋转了四十五度,尖端又在腹腔里绞了绞,将娇嫩的内脏搅合成一团血肉,再缓缓地拔出来,热乎乎的鲜血才像泉眼一般汩汩外涌,浸透了外面的衣衫。
鲜血粘在手上的手感,像是鸡蛋清一样略带粘稠。
只不过,鸡蛋清可不会有这样的热度。
生命的热度。
那一刹那,许大茂并没有觉得痛,而是腰上一热,又一麻,而后整个人失了力气的往下滑,却被那人一把托住,一扶一推,进了无人的小巷。
而后,剧烈的疼痛才排山倒海一般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