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妃重新支棱了起来,她叫人将她宫里的一个宫女绑了送去了寿康宫。
“说来也是个笑话一样,我这宫里的宫女竟然敢给主子的汤药里动手脚,我说这药怎么越喝身体越虚弱呢,原来是这小蹄子做了手脚。”
天禄将被绳子捆住的宫女往带上来往地上一推,小宫女受力不住跌倒在地上。慎妃指着地上的小宫女对着上首的太后笑道:“臣妾捉住这小蹄子的时候她还不承认,嘴硬的很,还是打了一顿这才松口,您猜怎么着?”
慎妃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太后,等着她问。
太后自在的由着宫人喂燕窝粥,丝毫没有搭理慎妃的意思。
慎妃也不恼,她自顾自的说下去,“这小贱人说她是得了寿康宫里的如意嬷嬷的吩咐这才如此做的,这如意嬷嬷是太后宫里的人,臣妾便只能来太后宫里问问了,这如意嬷嬷是得了谁的吩咐敢害当朝嫔妃?”
太后伸手挥开宫人递过来的勺子,宫人会意立马用帕子给她擦干净嘴角。
“@#@%。”
传话的嬷嬷扬声道:“太后说如意早就犯了错被赶出宫去了,慎妃娘娘要拿人就去宫外找,至于她为何要害你,难道还要太后娘娘她这个前主人去追根究底你们两人之间的渊源不成。慎妃也别成日里疑神疑鬼的,像您这样随意冲上门来讨说法,实在是没规矩。”
“原来已经被赶出宫外了啊,犯了这样大的错还想要逃到哪里,臣妾已经告诉了慎刑司,如意嬷嬷的海捕文书即日起就张贴各州郡,只是累了太后的名声,宫里出了这么个恶奴。唉,先有七公主的事,如今又是恶奴戕害嫔妃,太后娘娘这宫里还真是不安生呢。”以前太后对外面的形象就是个潜心礼佛的慈悲人儿,如今一桩桩一件件,还不知道外头的人怎么想呢,这死后的谥号该怎么定大臣们心里也是有数的,另外太后想要四公主选个好驸马只怕也要受到影响了。
太后自然是知道慎妃的意思,她冷哼一声,“……@¥#”
“太后她老人家说,这样的恶奴慎妃直接打死就是,无论是眼前这宫女还是如意都不是寿康宫的人,太后她老人家自是管不着,随慎妃娘娘做主就是。”
慎妃就笑了起来,她知道这一次是她赢了,“是,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元宵节后没多久,二公主就被李其琛一道口谕送去了公主府,并给她派去了十来个管教嬷嬷看着她,让她在公主府备嫁。
可惜李其琛的一番苦心注定是白费了,到了公主府没有李其琛的压制二公主迅速的从当家做主中获得了大权独揽的快感,这公主府都是她的人,这些人都要听从她的命令,对她俯首称臣,没有人敢质疑她的决定,在这紫禁城外,她是最金贵的那个。
二公主躺在贵妃榻上,亭子四周放了取暖的暖炉,红通通的炭火在其中卓卓燃烧着,将封了四角的亭子中间烘烤的暖融融的。
听露用银质果叉叉起一块水果送入她的嘴中,二公主嚼了嚼,皱眉吐了出来,“这瓜不甜,比不上宫里的。”
宫里的瓜都是各地种了捡了最好的进贡上去的,外头另外品相次一些的才会卖给世家贵族,还有就是自家庄子上产的,可寿家出事,名下财产尽数抄没,废后名下的也都罚没了,留给二公主的只有以前记到二公主名下的那些,剩下的就大多是皇上赏的了,只是这些庄子中恰好没有温泉庄子,想要吃些份例外的东西,她们只能花银子从市面上买,这买到的自然是不如宫里的。
但听露知道二公主的性子,偏激一点就着,只能顺毛捋,“奴婢叫人再去买,委屈公主了,再等一等。”
二公主翻了个身,“不吃了。”
孙南蓉站在亭子外,脚冻得僵硬的疼,二公主召见她却不见她,叫她等在这寒风中,二月的京城还是很冷的,她忍不住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外面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二公主,“把孙姐姐请进来吧。”
听露闻言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对着孙南蓉行了一礼,“二公主请孙小姐进去。”
孙南蓉点了点头,抬脚走进了亭子中,“见过二公主。”
二公主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为难孙南蓉,她下巴点了一下,“坐吧。”
孙南蓉依言坐下,听露给她奉了茶,她攥在手中慢慢的暖着。
二公主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指甲染了丹蔻,又红又亮,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