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的人也都说这个男人做的太差了……
……
后来,又过了半年多,这女人再次犯病。可是这一次,男人却再也请不来先生了——更不知道,之前先生本来是有一步根治的法子的,可惜现在也没有了。
……
故事也便到此结束。
安心抱着安妙真的胳膊,小心地放缓呼吸,听完了故事。这样的故事虽情节简陋,却又别有魅力。
安妙真捏一下安心的鼻子,说:“故事讲完了,咱们就说一说故事里的一些细节——为什么那个先生叠出金钱,串在一起之后,可以将白狐从女人身上打出来呢?这个叠金钱,串成鞭的过程,本就是赋予了它一个性质的,它的形态,表面上看起来是在那里的,实质上,处于物质世界的,只不过是它的一个对应的坐标,对应的是处于清域内的——所以一下子,就可以把白狐抽出去。”
安心说:“所以,驱逐白狐的并不是纸叠成金钱串出来的金钱鞭,而是一种人的意识中的鞭?”
安妙真“嗯”一声,笑说:“不错。之所以叠,只是因为有了一个具体的东西,可以更好的集中人的注意力——集中了,便有力量,分散了,便没有力量。有了具体的物品,普通人也都是能做到的。”
心有所依。
安心问:“那根除的法子是什么?”
安妙真说:“就是在女人的意识周围制造一个防火墙就可以了。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就依照故事里的那个先生的本事,我猜测应该会用符纸做一个香囊什么的,让人一直戴在身上。邪祟一旦靠近,就能感受到,就不上前了……”
安心说:“那也没根除呀。”
安妙真说:“怎么可能——每一个人的读取记忆,沟通清域的密匙是唯一的,这个谁也改不了。有一些人的就容易串,有一些人就不容易。古人不明所以,就说容易串的人阴气重,不容易串的人阳气足——事实上这和一个人身体好坏没多少关系。旧时代里,更是一度将容易串的人的行为,归类于精神病,不承认其客观性……”
“为什么?”
……
“大概——这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吧。半桶水的人总是最自信的,好像自己掌握了真理。旧时代,就是一个这样的时代,大部分人都很自负,将一切自己不理解的东西都斥责为迷信——当时的科学理论还不能够解释一切的时候,就有很多人排斥一切了。立场,似乎比实际更重要。”
……
安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虽然还想听,安妙真却不继续说了……“行了,去睡觉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