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林显然被季北棠的行为吓到了，脑子空白了好几秒。

季北棠也借此机会，拿着水果刀往顾子林的胸口刺去。

他脸上挂着笑容，双目猩红，疯狂又病态。

就差一点点了。

只要顾子林死了，他就自由了，能跟着许沐哲逃出去。

刀口距离顾子林的胸膛只剩下几厘米，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用力按住了锋利的刀，血液从掌心滑落，滴到了季北棠的拖鞋上。

“为...为什么...”季北棠眼眶凝聚着泪珠，“为什么要阻止我？”

许沐哲唇瓣有些发白，掌心传来了刺痛感。

他一脚踹开了顾子林，随后放缓语气，轻声安抚季北棠。

“先把刀放下，小棠，听话，别伤到你了。”

“我...我只是...”季北棠说话有些哆嗦，“我只是想让他消失...”

“我知道，我们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季北棠还想说什么，可他看到许沐哲手上刺眼的红色，他吓得手一抖，连忙把刀丢在地上。

“对不起...阿哲...对不起...”季北棠哭出声，“我没想要伤害你。”

“别怕，我不疼，真的。”

许沐哲快速抽了好几张纸巾，捂住掌心上的伤口，努力扯了扯嘴角，对季北棠露出温柔的笑容。

季北棠伸手想去查看许沐哲的伤口，可耳边忽然响起了顾子林的声音。

“疯子！我没想到你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