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煦想为林之夏辩解,却被葛云舒一个眼神给压住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继续“诱供”。
“是啊,你说阿煦怎么就被迷了心了呀?”葛云舒的音调低低的,像是在叹息。
余姐手忙脚乱地想掏手机,却什么都没有找到,最后才想起来刚才做饭的时候,放在料理台上听霸总小说了,只好特别真诚地道,“太太,我看过新闻的,现在专门有一种学校,根据豪门继承人的喜好,找那些外围啊网红啊,通过整容、培训,把她们弄成继承人们喜欢的样子,然后想办法把她们送到继承人们面前去。太太,这样的女人本质上就是一只鸡啊……”
“余阿姨,注意你说法的分寸!”实在听不下去了,齐煦忍不住喝止了余姐的“忠心剖白”。
余姐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她从小带大的孩子会这么大声的吼她,被吼的当下,她甚至呆愣在现场,张大着嘴,用力呼吸着。良久,眼泪像无法控制的洪水从她的双眼中大滴大滴的滑落,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脆弱,偏偏,她又倔强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悲伤溢出眼眶,终于,她哽咽着道:“阿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葛云舒闻言,蓦然转头看向余姐,又重重叹了口气,她终于知道余姐那里不对劲了——她对齐煦不正常的占有欲,她平等的仇视每一个和齐煦走的近的女孩,她依旧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去对待齐煦,她想要齐煦对她言听计从,就像《红楼梦》里宝玉的奶娘,所有的人都在往前走,只有她留在了17年前!
这些人到中年的保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在心理,或者说有什么样的病症,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婆婆的角色,对家庭的中的女性主角挑三拣四甚至指手画脚,可这并不是她的家!
“余姐,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只是我请的工作人员!”
葛云舒声音轻柔,像每一次请余姐帮她做事,但在此刻她这温柔的声音却在余姐的心里吹起来滔天的巨浪,她连眼泪都忘了流,“太太,您这是什么意思?阿煦可是 亲手带大的!”她又蹲下身体,转向齐煦,“阿煦,你说话呀,你摸着良心说,阿姨有没有亏待过你?!”
她急于得到肯定,急于找到她在这个家的意义。
“余姐,阿煦小时候,确实是你照顾的,但是,第一我是付了你工资都,第二,阿煦已经长大了,是个成年男人,连我进他的卧室都会先敲门,你却每次都直接进出,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一旦想通了,所有的点都会自动连缀成片,告诉人们隐藏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