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女士,我想先去看看我的客房。”图尔卡不愿和女人纠缠,他扭头对旅店老板说道:“那是我赢来的,不是吗?”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克莱铂看了看脸色有点僵硬的银血之女,又看了看图尔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确实如此。”他说:“那两人肯定不会再回来。如果他们运气够好,迪贝拉的祭司会治好他们。但关于尊严,他们将永远失去了。”
“那他们这是自找的。”图尔卡说。
克莱铂点点头,“那请跟我来吧。他们,我是说,你们的客房在一楼。”然后他走出吧台,走向西面的楼道。
“女士。”看着美丽的银血之女,小罗迦图斯还想说什么,但是在图尔卡那冰冷竖瞳的注视下,他只能急匆匆的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绅士礼,依依不舍的跟了上去。
大厅中,所有注视着他们谈话的矿工、商人、乐师、侍女们不禁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风琴与长笛的声音都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重新响亮起来。
艾莉缇·银血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客栈。
在她明白银血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羞辱’过了。她知道,很快,关于银血之女被人拒绝的流言甚至小曲就会在边塞领流传。如果某个吟游诗人不怕死,这则流言甚至会传遍天际。
这她几乎愤怒到扭曲。
但即使是银血,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无端杀死那么多人。所以,她必须忍受这种令人难堪无比的羞辱。
但她发誓,她要让所有看她笑话的贱民,都付出代价。
而他。
艾莉缇·银血一步一步的走在马卡斯城那灰色的石板道上,心中涌起了一股羞愤及怨恨的滔天怒火。你会属于我的。
诺德人实在不是一个善于打理日常生活的种族,他们的建筑要么用岩石堆垒而成;要么用硕大的木头相互铆嵌,再用动物的皮毛和头颅标本装饰,简单粗暴,毫无美感。比精灵,甚至刚铎人类都要差远了。
结合这个世界中泛滥的魔法与神迹。唔,也许索伦也没那么可恶。图尔卡心中甚至涌起了一丝对黑暗魔君的想念。
“只有这两间了。”克莱铂胡乱的收拾着前面两名客人留下的物品。并不多,只是两双臭靴子,几件换洗的麻布衫和吃剩的食物。“希望你们能住得愉快。”他说。
这是两间典型的诺德人居室。简陋的床铺,原木的桌椅,铁制的烛台。啊,还有一扇玻璃的窗户。阳光透过做工粗糙的窗户,懒洋洋的落到冰冷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和腐朽的臭味。
“我以为会更好。”图尔卡说,他甚至开始怀念起了霍比特人的洞府,“但显然,无论走到哪,刀头舔血的生活都不会太好。”
克莱铂对此深表赞同,“愚蠢的人才会整天在野外晃荡。”他耸耸肩,“除了狼、熊、剑齿虎这些野兽,你还要忍受强盗,邪恶的女巫、蛮不讲理的卫兵,说实话,我宁愿去希达纳矿场挖矿,都不想去天际的野外讨生活。”说完,他看了一眼图尔卡,欲言又止。
小罗迦图斯的心思似乎还未从银血之女身上回转,直到图尔卡看不下去的叹了口气,他才豁然惊醒。他拿出属于老农夫的那袋钱币,“我不会为他们付钱。那不是我们的责任。明天才是我们正式入住的日子。”
旅店老板咬着牙,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当然。”他接过农夫之子的钱袋,掂了掂,“这只够五天的花费,但后堂有热水,食物和麦芽酒也免费。当然,如果你们想喝更好的,那必须付钱。”
“你说野外才有强盗,结果这里就有!”小罗迦图斯仿佛尾巴被踩了一脚狗,一下子窜了起来,“这可是……”
“物价上涨了。”克莱铂打断他,但眼睛却一直看着图尔卡,“马卡斯人满为患,什么都在快速消耗,赛普汀金币也不例外。如果你们再来晚几天,卫兵甚至不会为你们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