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
何惜被陆今安扶起来坐在床上,因为哭过,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派我见犹怜的模样。
就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感觉陆今安走的很吃力,他一侧的肢体僵硬,一条腿还跛了。
医生说他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会逐渐出现手指及手臂无力、发麻、容易困倦、肌肉抽筋、萎缩,后期还会出现不会行走、语言不清、口眼歪斜、难以吞咽等。
何惜哭泣的动作停下来,她惊愕地抬头看向陆今安,这是渐冻症的表现?是毒素破坏免疫系统导致的?何惜开始自责,都是她的错,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系统会有解药吗?如果没有,对方又不肯拿出解药他要怎么办?
一个朝气蓬勃的人变成枯萎的落叶,轻轻一碰就碎,怎么可以?
这件事情系统必须负责,如果没有它们让何惜的介入,也许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她又要和系统干架了。
且,她必须要赢。
有一瞬间,何母有一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不对,自从何惜上次住院之后她就觉得何惜怪怪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她摇摇头否点自己的想法。
不对,何母蓦地想起何惜的眼睛,以前她的眼睛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精神,然而现在是眼神灵动,甚至某一个瞬间还很勾人。
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陪葬品,何惜就是大儿子的牺牲品,她怎么可以、也不允许变好,只有她死儿子才能得到她的全部命数。
不行,她要先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下在她身上的降头是不是被破解了?
她冲到何惜面前,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扒开何惜病号服的衣领,想要查看她锁骨下方的位置,降头的标记是不是还在,一个鸡蛋大小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