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事儿不能说啊?
如此难以启齿。
“......”
膳厅门前的气氛僵持着。
季清欢睫毛发颤,也转头看着陈五叔。
他当然知道五叔为什么忧心忡忡。
是因为知道他对韩枭有心思,所以再面对老将军时,陈老五会不自觉带着一股心虚,像是知情不报的那种愧疚感,总之是别扭。
但尽管别扭,也不能说。
季清欢打算等驱逐匈奴之后,能离家时再告诉老爹。
他也把这个想法跟陈五叔说过。
五叔已经答应他了。
会装作不知道。
几个人都盯着陈老五.....
陈老五花白的山羊胡须抖了抖。
“...哦,我是想到辽国使者见面后会提什么,一路走神呢,”陈老五勉强笑着打哈哈,“别站着了,进去吃饭吧。”
牛得草噗嗤一笑:“我猜他就是这个心思!”
陈老五素来心思重,爱盘算。
大事小事他都费心的很。
也亏的有这副极其周全和耐心的脾性,才能负责营中内勤供给与钱财账目,处理的面面俱到,这些年来替季沧海分担不少。
可以说在季沧海的十来个老兄弟里。
陈老五位置最重也最辛劳,当年拒绝皇帝给的爵位和官职,拖家带口从京城跟到季州城,陪着季氏白手起家,都只冲着一个‘义’字。
怎知到头来——
眼看费心扶持的大业要成,很快就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少主却迷恋上死敌了。
能否叫他们这些人的半生辛劳不打水漂.....
得看少主的理智在不在。
唉。
这段私情,并不是他侄儿陈墨鱼说的那样简单。
什么男人也无妨,快乐难寻。
陈老五岂能不知少主想要的快乐是什么。
可这是他们多少人的半辈子辛劳?
哪能一句快乐至上啊。
如果人人都奔着快乐至上,岂有今日即将迈上皇位的季家?
谁不想自私的只顾自己,谁不想跟家人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