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窗棂边盯着庭院里的雨幕看,心里还是不好受,他低头转着笔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斗嘴,你来找我有事吗。”
跑过来必然是有事的吧。
“哼,”韩枭睨着这道背影,不理会季清欢接不接话茬,自顾自的说,“猪心地最为纯良,因为它愿意任人宰割,毫无自主意识,狼就不会如此。”
“所以,你跟猪的区别在哪儿?”
韩枭又问了一遍。
“......”
季清欢站在窗边的背影僵直着,没吭声,眸底蔓延出许多无奈。
他能听懂韩枭的暗示。
韩枭骂他任人宰割、没有自主意识。
可前提是被什么人宰割。
他若变成狼....
就会是白眼狼。
他不能变成白眼狼。
“我看着你跪那儿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活该窝囊,”坐在他侧后方椅子里的人又说,语气冷硬,“你对外人的手段能拿出三分对家里,也不必受此限制了。”
这个‘外人’指的就是韩枭。
季清欢表面对他温驯。
可韩枭大脑记忆分明告诉他,季清欢一颗心是冷硬的。
但凡这种冷硬能拿出三分对刚才那老头儿。
哼。
“我没要你可怜,我就是窝囊,”季清欢头也没回,在雨水潮气里鼻音更重了些,“用你管?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刚被五叔那样训过,又被韩枭如此嘲讽。
好像错处都在季清欢自己身上。
是他舍不下韩枭,也舍不下家人。
怎么能都是他的错呢。
不想听了。
“......”
韩枭舔着后槽牙:“我多余提醒你,教都教不会的窝囊废。”
他起身离开。
庭院里的雨势忽然变得更大了。
窝囊废,窝囊废。
听着身后响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季清欢闷的眼眶生疼,转头只看到韩枭华紫色衣衫的背影,忍不住开嗓:“是我的错吗,我喜欢你是我的错吗。”
“这么难受你就不要喜欢了!”韩枭脚步站了一下。
不要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