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不能踹。
这病歪歪的孽畜一踹就散架了。
“嗯,”韩枭吸着气呜咽了一声,哀哀的说。
“我梦见季清欢成婚了。”
“......?”
韩问天的胸膛憋不住颤抖,胡子也在颤抖。
他问:“就因为这事儿?”
就因为梦见季家那小畜生成婚了。
所以半夜鬼鬼祟祟来他寝殿、偷窥他和小妾的睡眠,还装神弄鬼的折腾人,摆出一脸半死不活的鬼样儿??
“不是的,父王。”
韩枭伤心欲绝的摇摇头,脸色愈发惨白和焦急。
呼。
不是就好。
得到否定答案,韩王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他就说嘛,总归不至于如此疯癫,深夜来了还是有要紧事的。
韩问天追问:“那是怎么?”
韩枭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桌腿儿,抬起左手,朝他父王比了个‘耶’。
语调猛然凄厉的喊——
“他还跟外面的野女人生了两个儿子,两个!”
“......”
“......”
“滚出去!孽畜,孽畜!你给老子滚出去!”
“父王,我要季清欢。”
“滚!”
韩问天从床边站起身,趿拉着木屐往前冲两步,一脚踢开韩枭的拐杖!
“要你娘个腿儿!”
韩枭没了拐杖,也决心不改。
他趴在地上往前爬行,僵直的伸着胳膊去够拐杖,在军营熬一遭是彻底把洁癖治好了。
爬到一半,地上的红衣男鬼扭回头。
语气执拗的冲韩王说——
“我要给西夏写信,说南部愿意用一切东西换季清欢回来。”
老王爷瞬间暴怒:“你敢写老子就断了你的手!”
“......”
韩枭露出一抹苍白惨笑,豁出去了。
“我用脚也能写。”
“???”
韩王猛地瞪眼,盯着在地上乱爬的儿子。
疯了,疯了。
那季家小畜生是怎么灌的迷魂汤?
他矜贵无双又叛逆桀骜的儿子,活脱脱被迷的疯癫了。
真是要了他这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