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煮糊糊饭,最多可延长到七天,”马斌说,“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季清欢点点头,转身往城墙那边去。
“马将军去忙吧,我盯着城下,若他们再度攻城我就叫人泼开水。”
“泼开水,”马斌忽然咧嘴露出些军痞气,挤挤眼,“如此说来,粪汤子金汁儿蘸木箭,也叫城下的狗贼们闻闻香!”
苦中作乐。
季清欢笑着点头:“行,咱就跟他们对着折腾!”
一时间。
城墙上忽然焕发新机。
众兵将不再理会城下的叫嚣,纷纷忙碌起来。
什么臭淤泥拌粪汤,马尿煮开了坐着灶,乱石活虫也弄来一大堆,就等着匈奴顺梯子往上爬了。
办法虽然粗鄙,但肯定是有用的。
这玩意儿不比够不着的刀剑膈应人?
正常人都受不了。
城防间隙里,季清欢靠在角落稍稍眯一会儿。
熬了一天一夜,又累又困。
周围骚臭气冲鼻,他睡着睡着就把脸埋进自己衣裳里,处于梦境中的少年,紧皱着剑眉逐渐放松了些.....
只因嗅见一股白梨檀木气息。
军中有人负责清洗盔甲和外袍,但轻薄的里衣都是各洗各的。
这些日子季清欢手臂总受伤,韩枭洗衣裳时,就会顺手把他的贴身衣物也洗了。
白梨香是韩枭用惯的洗衣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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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少年用几不可闻的嗓音轻念一句。
“....韩枭。”
洁白的梨花堆簇在枝头盛放,于阳光下白的刺眼,住院部门前的草坪上,有个小男孩踮着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