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谬赞。”韩枭唇角笑意扩大。
原来被人直白称赞是这种感觉?
他从前没体会过,父王几乎不会夸他,只会无尽的打击。
心底有种被认同的喜悦感。
少年在阳光下,坐着的脊背都挺直不少。
韩枭义正言辞:“其实,我这也是想尽力替将军们分忧,男儿在世要力图一方百姓安稳,以保家卫国为重。”
哟,这觉悟。
对面的陈老五捋了捋山羊胡,不住点头:“世子说的好啊。”
牛得草和孟不凡也跟着点点头。
陈老五朝老将军说:“新一茬的孩子们都长起来了,瞧见他们就像瞧见咱年轻的时候,咱这些老家伙也能放心不少,家国后继有人呐。”
“那是,”季沧海应声,又转头跟儿子闲聊。
“我瞧钟家那个孩子也不错,有他爹年轻时候鬼灵精的模样,是叫钟恒?”
“钟恒,我喊他猴子,”季清欢把饭菜咽下去才回答,“当时我们被匈奴追的满山跑,全靠钟恒沿途发现山洞,哎,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只瞥几眼就能判断哪有山洞?”
“那天领着我们连钻好几个洞,最后才有机会跳江逃跑,我们几个能活下来,钟恒有大功!”
陈老五惊讶:“哎呦,如此说来还真是不错。”
“你忘了,他爹钟旭就擅长打山林战,当年咱奉命.....”季沧海停住瞥韩枭一眼,扭头轻咳,“那时候就看出钟大都督的机灵之处。”
这是说当年他们奉朝廷之命打南部。
跟钟旭在山林也有正面碰撞,打的山林战,被钟旭坑了好几回。
不过这话不好当着韩枭的面说出来。
旧仇重提,他们作为胜利的一方不好太嚣张。
韩枭低头吃饭,只当没听见。
只在心底冷笑两声。
当年?
那可是他们南部多年无法遗忘的耻辱!
“......”
“老爹,你们待会儿就在隔壁睡,隔壁帐篷是空的。”季清欢边吃饭边说。
贺铮去给白檀他们送饭了。
李文也在医帐那边照顾弟弟李武,以及白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