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嗤笑,抬手指指自己脖颈。
“你把我咬成这样还烧我头发,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话?我能跟你待在一辆马车里都是想快点回营,懒得生事。”
刚才那一拳他都嫌打的太轻!
“......”韩枭沉默。
他懊恼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咬你还是烧头发,都是意外。”
“行了吧,我懒得跟你争辩。”
意外杀人就不叫杀人?
季清欢挪了挪身子,坐到离韩枭最远的门边,把掉落的干燥外袍拾起来披到身上,闭眼假寐,他是真需要休息了。
马车里陷入寂静。
能听见外面在山林里的马蹄声,正是深夜。
离北大营还有一段路程。
韩枭的身体也疲惫到极致,原以为季清欢醒了至少能因‘救命之恩’感激他,缓和关系来着。
没想到这人还是对他不待见。
本来也想假寐休息一会儿,但韩枭自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在他的观念里——
我跟你示好你就得接受,有什么资格忤逆我?
更何况今天不是普通的‘示好’,他为季清欢连命都豁出去了,季清欢怎么能是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韩枭的脸色愈发不好,打破沉寂。
“我决定把你的军职卸了,往后你就在营帐里行走,不许出战。”
“?!”
这话让季清欢猛地睁开双眼,诧异瞪向韩枭。
“你凭什么卸我的军职?我担不起你营里一个副职小将?今天我们五个人对一百个匈奴兵,全员存活,我哪儿做的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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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跟老爹一起出阵。
不要在营帐行走!
“没说你不好,”韩枭得到季清欢的注视,满意勾唇,“你做的都很好,但太危险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