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安静一瞬。
韩枭动手挽起玉色袄袍的袖口,声调亲和力十足。
“我帮你解开吧,否则你晚上沐浴这东西又不能泡水,也是不方便。”
“?”
诡异的亲切。
季清欢心底一沉,假动作忙活着收拾桌上笔墨。
“不用,沐浴的时候自有小厮会帮我摘下来,你也不嫌麻烦...昨天不是说想玩投壶赢我吗,现在上楼?”
他想转移这人的注意力。
“哎,这话就太见外了,能帮你的忙我怎么会嫌麻烦呢。”
韩枭挽起袖口的双手搁在桌面上,唇角还挂着一抹温和笑容。
“....季清欢,你过来。”
他一双墨眸凝视着对面的人,笑意不达眼底。
就像正盯着猎物的猛兽,随时都能亮出利爪扑过去。
这是对那块儿木牌势在必得。
“......”
咚,咚,咚。
季清欢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声,舔了舔干燥的唇。
某个瞬间。
屋檐悬挂的银风铃被风声吹动,叮铃一声。
坐在软榻上的两个少年同时动身!
季清欢蹿起来蹦下软榻,大步往外跑:“你休想!”
“站住。”韩枭玉色身影随即追过去。
他紧追两步猛地一跃,扑到季清欢穿着黑袍的肩背上,手肘摁着季清欢的肩窝。
双腿死死夹住季清欢劲瘦的腰身!
一只胳膊直接锁喉,另一只胳膊往季清欢胸口衣襟里摸。
这是要把无事牌硬拽出来!
韩枭整个人都挂在季清欢后背上,把人往下按。
“你藏也没用,赶紧交出来。”
“——来人,韩王世子抢劫了!”
季清欢话喊的弱,反击可不弱。
他指甲抠进韩枭锁他喉的这只手臂里,是能抠出血的力度,另一只手紧按着胸口木牌,死都不给。
可红绳已经被韩枭攥住了,正用力往外扯。
细绳很快就勒进他颈肉里!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