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老爹,想见他。”
“切,”韩枭猜到了,语气极不耐烦,“你们分开都不到十天,至于这么惦记?”
“你不懂。”季清欢说。
这才发觉他手腕还在韩枭掌心里,忍不住动了动想甩开。
“我是不懂!没摊上季沧海那样的好爹,”韩枭反手往下握住,让两人的掌心隔着两层袖子贴紧,就不放开。
还顽劣且恶毒的朝季清欢说。
“所以你也不能有,我偏不叫你们父子团聚。”
“......”
就不该跟狗韩枭说这种话!
季清欢厌恶的转着掌心,使劲儿用另一只手去掰韩枭手指,嗓音冷凝。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拽着。”
韩枭冷哼一声,顺势松开掌心。
不拽就不拽。
反正季清欢不能走。
他不要一个人待在毫无人情味儿的王宫里,要受苦也得拉个垫背的!
往酒楼去的一路上,季清欢都没再说话。
韩枭也不说话,却总透过雪幕用余光瞥着身边的人。
悄悄盯着看。
集市附近悬挂的灯笼太亮,映在韩枭瞳孔里,又隐秘的落到季清欢脸上。
雪花坠的又急又猛,周围行人打着伞脚步匆匆。
他俩没打伞,在人群里淋着雪逆行。
金宇楼是一座六层的八角酒楼,整个青源城最豪华的地方。
其中天字号包厢叫如意居,被韩枭常年包着。
屋里燃着暖暖的熏香,珍馐美味也摆了一桌子,热腾腾冒着饭菜香气。
“北边.....”季清欢站在窗边眺望,两手搭在窗台上。
六楼的高度,让他从窗口能看见整个青源城的万家灯火,但他只往北看。
不知道哪盏灯是北大营的,因为离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