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枭等候太久,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目光里。
季清欢从腰侧香囊抠出一只鹅卵石,丢到他掌心。
“我全身上下就只有这个。”
“....你敢糊弄我。”
韩枭拿手里一摸就认出来是石头,直接抬手砸季清欢怀里。
石头磕到肋骨上发出‘砰’的一声,连骨头带肉都生疼!
季清欢抬手捂着肋骨,语气也烦躁起来。
“我去哪弄贵重的礼物?我既没有钱又不能出门去买,身上只有石头还是我从你盆栽里拿的!”
“反正我不要石头,你重新给。”韩枭再度伸手。
神情透着一股醉态瑰艳,眉眼漂亮又执拗。
说完忽然想起什么,他又不满的嘟囔:“我去年给你送过....”
“那只白玉棋盘?你知道我下棋不行还故意送来羞辱我,我早砸了!”季清欢烦的坐不住。
他站起身揉着肋骨,冷眼看榻上这个极不讲理的东西。
“说真的不行你就弄死我,我拿不出来。”
何必找茬儿呢,明显就是心情不好想拿他出气。
直接来吧!
“....棋盘你砸了?很漂亮的棋盘,”韩枭说,眸色稍稍泛出些落寞,“原还想着先给你,你练好了就能陪我下棋,你个王八蛋,砸那么快。”
喝醉的人语速慢吞吞骂着。
“......”
神经病。
季清欢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韩枭一块儿下棋了,没那个闲心。
从前的他可能因为韩枭会什么,他就要去学、去练、去比。
但经历过这半个月发生的事之后,季清欢心性是有一定变化的。
就比如——
他现在没心情再跟韩枭搞些小孩子的争斗,根本没意义。
只有韩枭还像从前一样,惦记着那些幼稚的胜负。
没遭受过生活毒打是这样的。
毕竟摆在韩枭面前的也没什么大事,万事都有他王爷爹扛着呢。
季清欢站在软榻边,凝神思索。
干脆趁这人喝醉了直接开溜?
等韩枭酒醒了就该去参加生辰宴,顾不上再问他要生辰礼。
到时候就算恼怒,应该也不至于杀了他。
打定主意季清欢脚步开始往外挪,打算偷偷溜走!
“......”
“砸就砸了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