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必须忍着一刻钟不许吐,是随口吓唬的。
再说真吐了又能怎么样,他又舍不得杀了季清欢。
这人至于自己为难自己吗。
“......”季清欢紧闭唇瓣,清俊脸庞紧绷着就是不动。
韩枭在这儿杵着,他不吐。
韩枭疑惑:“还不吐出来?”
“你,走。”季清欢气若游丝从牙关挤出两个字,没什么力气的去推韩枭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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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你有种,到这个时候宁死也得要面子,好!”
韩枭气到发笑,同时也由衷佩服这头驴。
他转过身甩袖大步离开,恶狠狠的说。
“本世子去瞧瞧另一只落水狗有没有你这么硬气!”
玩不了这个就玩那个,今晚都别想好过!
“......”
等确定狗韩枭已经走远,季清欢单手撑着桌子一口气把胃里东西全吐掉,吐的眼泪都溢出来了。
穿到异世十九年,作为季沧海的儿子他从没这么狼狈过。
竭力习武,不是为了住王宫里给人当玩物的。
足足缓和半晌,季清欢红着眼眸逐渐攥紧桌布。
“.....韩枭!”
这样下去不行,每天都在折磨中度过何时是尽头?
他得想办法带父亲和赵钰慈离开,去往西夏。
因为只有到西夏,仰仗着西夏的大批驻军,韩王才能短时间内拿他们父子没办法。
到时候接出阿姐再找个地方重建家园,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
这个夜晚确实不太平静。
整个王宫都回荡着赵钰慈的痛呼声!
起因是——
白檀骑在马上驮着他游宫,被一位韩王座下正巡视的将军碰见了。
武将军们性子都直莽,头回看见不穿衣裳的太子殿下。
于是一队兵将拦住马匹,戏谑的逗耍赵钰慈,说他只要承认自己细皮嫩肉像个娘儿们,就放他过宫门。
赵钰慈心底还对自己的处境认识不清,又或是真的拉不下脸。
总之他回了一句嘴。
也就是这句话,叫兵将们纷纷怒起!
他们拽着绑赵钰慈的绳索骑马前行,把太子拖在地面来回溜了七八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