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刘宏见状,随即运转灵力,对潘五的灵魂状态进行了细致的探查。刘宏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灵力如丝线般轻柔地探入潘五的灵魂深处,感受着潘五灵魂的每一丝变化。令他欣喜若狂的是,潘五那原本破碎的灵魂,此刻也已经奇迹般地愈合。原本四分五裂的灵魂碎片,此刻已然重新凝聚在一起,焕发出了柔和稳定的光芒。刘宏心中暗自感叹,这彼岸花的疗伤奇效果然名不虚传。既然潘五的灵魂和肉体在彼岸花的作用下都能够被如此完美地治愈,那么想来崔岩和孟晗肉体和灵魂的伤势,也应该能够得到妥善的治疗,问题不大。

就在刘宏心中思索着崔岩和孟晗的伤势之时,潘五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潘五迷茫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混沌与茫然,那样子就像刚刚从一场漫长可怕的噩梦中苏醒过来。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游移,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觉得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

潘五刚一睁眼,便感觉到脑袋好像被重锤敲击一般,疼痛难忍。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思考。潘五强忍着头疼,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勉强地扶着身子坐了起来,双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那如影随形的疼痛。口中嘟嘟囔囔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哪儿呀?”声音中透着虚弱与困惑,和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一样。

突然,潘五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瞬间清醒了几分,也顾不得头疼欲裂,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焦急,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寻找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他的双手在身上快速地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一番摸索之后,他却发现身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潘五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里的所有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他的双腿一软,脚步虚浮地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完了!全丢了……”那模样和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没什么区别,绝望与无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地面,灵魂已经出窍,半死不活的耷拉在头顶。

看着潘五这副滑稽又可怜的样子,刘宏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这一声咳嗽,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如同平地惊雷,打破了房间内的死寂。

潘五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声吓了一跳,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猛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迅速转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发现坐在一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宏。同时,他环顾四周,那熟悉的布置、熟悉的物件,让他脑海中那混乱的记忆逐渐拼凑起来,潘五此时终于意识到,这里正是自己的家。

刘宏看着潘五那呆呆愣愣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逗逗他的念头。于是,刘宏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容,对潘五说道:“你不是说要把兑换好的资源交给我吗?这怎么进了屋就上蹿下跳的?你这是在给我演戏逗我玩吗?”那语气中带着不容辩驳的威严兴师问罪,可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潘五呆呆地看着刘宏,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前……前辈……我……我……”他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每一个字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刘宏眼睛一瞪,大声喝道:“你什么你?东西呢?”这一瞪,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潘五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一下,可把潘五吓得不轻,潘五顿时身子一软,就要朝着刘宏跪下。然而刘宏又怎会让潘五跪下呢?只见刘宏一挥手,一股强悍的金丹期妖力如同一股无形的绳索,稳稳地拖住了潘五即将跪下的身子。这股妖力看似无形,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让潘五无法再往下跪分毫。

潘五吓得脸色愈发苍白,如同白纸一般,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口中不停地求饶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声音中充满了待宰的羔羊的恐惧与哀求,只求刘宏能够放过他。

“饶什么命?”刘宏佯装好奇地看着潘五,随后手一指墙角处他自己故意扔在那儿的令牌和储物袋,对潘五说道:“你把我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你在这儿是上演的哪一出?”刘宏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欣赏着面前这一场有趣的闹剧,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潘五此刻可以说是浑浑噩噩,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顺着刘宏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疑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看清了墙角处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潘五赶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那模样狼狈至极,生怕晚一秒就会失去眼前重要的东西。他双手颤抖着将刘宏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捡起,双手恭恭敬敬地呈递到刘宏的面前,一脸惶恐地说道:“前辈恕罪!晚辈可能是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忘了很多的事情,还请前辈赎罪!”那模样仿佛是犯了天大的罪过,只求刘宏能够原谅。潘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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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伸手拿过了自己的身份令牌和储物袋,对潘五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好好歇一歇吧!我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去吧!”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宽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关切。

潘五如蒙大赦,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赶忙对刘宏行了一礼,那动作慌乱急切,随后便匆匆离开了刘宏所在的这栋小二楼。

看到潘五从刘宏居住的小二楼出来,在院子中等候已久的妻女赶忙迎了上去,招呼潘五吃些鲜花糕。此时的潘五,脑袋依旧浑浑噩噩的,几乎快到了脑袋完全不运转的境地,整个人看起来真的有点像行尸走肉一般。他的眼神空洞,表情呆滞,丢了魂似的。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没有丝毫自己的主见。妻女招呼他吃鲜花糕,他便愣愣地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开始吃起了鲜花糕。他的动作机械麻木,只是在重复着一个既定的程序。

刘宏在房间内,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明白,虽说自己在潘五灵魂未完全破碎时便及时出手干预,成功地将潘五的伤势都修复了,可是哪怕是痊愈了,有些后遗症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退掉的。恐怕潘五这呆愣的样子,还是要再持续一段时间的。

看到潘五没什么大碍了,刘宏便也放下心来。他转身回到房间,开始专心炼制丹药,并服食丹药,以巩固自己的根基,强化肉体。在修炼的过程中,刘宏一边感受着丹药的药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不断巩固着自己的根基,一边权衡着雅兰的建议。他的心中纠结万分,究竟是应该谨慎一些,继续留在山南道猎杀妖兽,进一步稳固自己的根基,还是听从雅兰的建议,赶紧逃命,以躲避那潜藏的元婴期大妖的威胁呢?这个抉择,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刘宏的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刘宏的内心深处,这两个选择犹如天平的两端,各自承载着难以权衡的利弊。倘若他选择继续留守山南道,凭借着自身出色的隐匿之术与丰富的战斗经验,他能够像幽灵般隐匿于这片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中。在这片充满危机与机遇的土地上,他可以瞅准时机,对那些妖兽展开猎杀,夺取它们体内的妖丹,以巩固自己的根基。

可是这种选择就如同在荆棘丛中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难以预料的危险。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神经如同紧绷的弓弦,因为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元婴期妖兽突如其来的暗杀。尽管目前元婴期妖兽尚未察觉他刘宏便是它们苦苦寻觅的那个炼器师、阵法师,但刘宏在之前战斗中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已然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吸引了这些强大存在的目光。对于元婴期妖兽而言,刘宏的潜力已然构成了不容忽视的威胁,值得它们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如果刘宏决定离开山南道,踏上前往岭南道的征程,这看似是一条摆脱当前困境的出路,实则同样布满了荆棘。在这漫长充满未知的旅途中,为了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危机,他免不了要在沿途猎杀妖兽,获取妖丹。刘宏心里十分清楚,那些元婴期大妖绝非等闲之辈,它们既然能够捕捉到他的一丝踪迹,便会如同猎犬嗅到了猎物的气味,极有可能再次追寻到他的下落。到那时,他依旧难以摆脱危险的阴影,如同置身于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更何况,倘若元婴期大妖通过它们强大的手段,掌握了他的前进路线,提前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重重埋伏,对他进行围追堵截,那情况将会变得错综复杂且极度危险。谁也无法预知这些元婴期的大妖究竟还隐藏着多少超乎想象的手段,一旦遭遇埋伏,他将面临怎样的绝境,实在是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