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还是云祥酒楼的师傅过来做的,这是云霁送给表弟陶澍的新婚礼物,当然,礼金是另算的。这场婚礼办得是热热闹闹,又倍儿有面子,外祖和大舅和陶澍都分外满意。
北京美丽又短暂的春天很快就结束了。夏天的时候,闵悉种的薰衣草开花了。
经过一个春天的精心培育,花盆里的花终于茁壮了不少,开出的花穗也不少。更难得的是,播种在花坛里的花活了四棵,比花盆里的苗子更为粗壮,花朵也更硕大。
薰衣草的香味很独特,好在他们都能够接受这种香味。
闵悉很高兴:“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把薰衣草在咱们这里种活了?今年秋天,我打算在花坛里多播种一些,等明年应该能收获一大批种子,到时候拿到庄子上去种,以后就可以卖给药铺了。”
“到时候,咱们就不用去法国买薰衣草了。”云霁说。
“暂时还是需要买的,咱们这产量一时半会儿也跟不上来。算起来,行云号快要准备返航了吧,希望一切都顺利。”
“估摸着九月份就能出发,会比我们当时出发更早一些。”
闵悉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再出海?”
云霁看着他:“你还想出海?”
“要说多喜欢海上的生活,真说不上,吃不好睡不好,还有生命危险。但我是在海上漂惯了的,偶尔夜里做梦,还是会梦到在船上的日子。”
云霁点头:“我能理解,那是一种习惯,我偶尔从梦中醒来,也会有仿佛是从船舱中醒来的错觉。”
两人不禁相视而笑,有着相同的经历,彼此深入了解,说什么都能引起共鸣的感觉真不错。
漫长的夏天结束之后,是短暂的秋天。闵悉把薰衣草种子播种下去,今年的新种子出芽率明显要高不少,满地都的柔嫩的小芽。种子刚出芽不久,北京的天气就开始转凉,闵悉给薰衣草盖上了厚厚的麦秸,然后再麦秸上又盖上了油纸,这样可以给新苗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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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盆里的苗也早早搬到室内去了,只在天气好的中午搬到外面来晒太阳,以免它们缺乏阳光长得太羸弱。
这个时候,闵悉就格外想念男爵的玻璃温房。如果他到时候考不上秀才,就去弄个玻璃温室,大明也生产玻璃,只是纯度不那么高,而且平整的玻璃少,都是吹出来的各种器皿。
闵悉有一回在网上看到过玻璃的生产过程,大致知道整块的玻璃是怎么做出来的,到时候做出大块平整玻璃,就可以用来镶嵌窗户,还可以用来搭建玻璃温室,应该是个很大的商机。
漫长的冬季到了,闵悉和云霁的考期也近了,他们进入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冲刺阶段。云霁暂时从书院回来了,因为书院实在是太冷了,并不适合学习,家中有地龙,日夜都可以在家读书,还有人安排好一日三餐,不用他操心,他只需专心学习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