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礼之叹了口气:“你至少应该回京先走个流程,再把船捐出去。”
“我写了一份捐赠书,让船厂的负责人盖了公章,永宁卫的副指挥使韩松韩将军也做了见证。”云霁说。
陶礼之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陶弘发话了:“如此亦可,留有证据便好。此事本可以让你们先在京城露个脸或者名声,将来走仕途也更顺利一些,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在雪泥鸿爪,做过的事总是有痕迹的,将来也可在合适的机会提起。”
陶源还是忍不住问起打海盗的事:“霁哥,我们大明的商船没有大炮,你们是怎么跟他们打仗的?”
闵悉心想,这小子心思这么缜密,将来应该去刑部断案才对。
闵悉看了云霁一眼,说:“我们上次不是搭乘一位拂朗机贵族的船回来的吗,那艘船等着和我们一起去欧洲的,在满剌加国的时候,我们又找到了另外三艘拂朗机船,四艘盖伦船和我们一起走的。”
“他们竟然愿意保护你们!”陶源的问题不断。
闵悉说:“因为我们也帮过他们啊,在麻林地和菲比岛补给的时候,当地人不待见欧罗巴人,不跟他们交易东西,但待见我们大明人,我们就帮他们买补给,也算是互惠互利吧。”
当然,重要原因他没有说,还是云霁能打,否则谁愿意为了他们跟海盗硬刚?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那些令人担忧的实情就不跟他们说了,总而言之,他们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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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早过了宵禁时间。
闵悉和云霁没有回家,带着云霖留宿陶府,直至第二天才回家。
这一天他们也没得闲,中午要去云祥酒楼给乔至廉饯行。去岁被新皇登基开恩科,乔至廉中了三甲同进士,在户部做了一年评事,相当于实习了一年,才被授予陕西米脂县令,不日便将去米脂赴任。
闵悉也一起去赴宴了,路上,他问云霁:“米脂算是穷乡僻壤了,明洁怎么会去米脂?”
云霁摇头:“不知。”
闵悉想起米脂这地方,可不就是明末李自成揭竿起义的地方吗?明末陕西大旱,连年歉收,百姓无粮,饿殍遍地,只得揭竿而起。这是明朝灭亡的直接导火索,没想到乔至廉去的就是米脂。
到了酒楼,几位朋友还没到,作为地主,闵悉把菜给点上了,除了几道大菜,他还亲自去做了土豆烧鸡、酸辣土豆丝、拔丝红薯、玉米炖排骨,主食点了玉米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