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瓦教授说了声抱歉,起身到前面的诊室去接待病人去了。
闵悉站起身,走到两个房间之间的门边,看席尔瓦教授给病人问诊。
并没有所谓的尝耳垢、喝尿液的举措,席尔瓦教授也只是检查了病人的眼睛与舌头,然后从工具里取出一把刀,在病人的手臂上割开一个口子,放了一些血出来。
云霁站在他身后,看得一脸震惊,问闵悉:“这是在做什么?”
闵悉说:“放血治疗。”这个他倒是听说过,古代欧洲的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治疗手法,比如放血治疗、烫铁治疗、在头顶钻孔治疗、灌注水银疗法等等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
“放这么多血?”云霁震惊得无以复加,大明也有放血疗法,但一般都是在穴位上扎针,挤出血珠子就差不多了,绝无可能在手臂上开口子放血这么夸张的做法。
闵悉说:“他们没有我们望闻问切和中草药的医疗办法,有些落后。”
他俩说的是中文,一旁的伯爵一句也没听懂,但也猜到他俩在讨论什么:“你们是在讨论席尔瓦教授治病的事吗?”
闵悉有些尴尬地说:“是的,我们第一次见到欧洲医生是这么治病的。”
伯爵问:“你们中国医生不这样看病吗?”
闵悉摇头:“我们不这样看病。我们中国医学有一套完整的看病体系,通过观察病人病症、面色、舌苔、听病人的声音、嗅病人的气味、询问病情、把脉等办法来确诊病情,然后再通过中草药、扎针、刮痧等手段来治疗。”
伯爵将信将疑:“有效吗?”
“我感觉挺有效的。云就懂一点医学,不信你问他。”闵悉指了指云霁。
伯爵意外地看着云霁:“云先生还懂医术?”
云霁说:“会一点点。”
闵悉对云霁说:“七哥你要不给伯爵把把脉,露一手给他看看?”
云霁有些犹豫:“我医术并不太高明,况且医术也是需要常练习的,我太久不用,有些生疏了。”
“反正也就是试试呗,又不是真给他看病。”闵悉说。
他俩说这些用的都是中文。
云霁说:“好吧,我试试。阁下请在桌边坐下,我为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