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悉摇头:“没有,我们中国人都喝米酒、高粱酒。”
这可跟欧洲的啤酒和果酒不太一样,桑维斯两眼放光:“味道比起啤酒怎么样?”
闵悉想了想,说:“各有千秋,我更喜欢啤酒的口感。”这不算撒谎,他本来也就只喝一点啤酒,不喝白酒。
桑维斯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这小老外都爱他的啤酒,看来他的啤酒果然是最好的。
桑维斯哈哈大笑:“雷斯说你们没有住处,这样吧,我这阁楼还空着,给你俩住,一个月收你们300瑞斯,不包吃,怎么样?”
闵悉连忙答应下来:“好,非常感谢您的相助。”
就这样,闵悉和云霁在拂朗机的里斯本找到了落脚之处。
他们的房间是二楼之上的阁楼,人进去之后,只在房顶相夹的地方才能站直身体,别的地方需要弯着腰才能不碰到房顶。里面没有床,只能席地而卧,但这已经比在船上的条件好太多了,因为这里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他们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看到星星,据说白天的时候还能看到海。
闵悉和云霁接过酒馆仆人小迭戈送来的毛毯,席地而卧,两人合盖着一床毛毯,相拥着睡了这小半年来最安稳香甜的一觉。
他们抵达里斯本的时候,正值二月底,已经到了冬天的尾巴,夜间温度约莫在十度左右,还是有点冷的。
两人并无太多铺盖,地上就铺了一些掉光了毛的羊皮,只能隔绝潮气,身上盖着一张硬邦邦的毯子,还有一股难以言状的怪味,两人都不敢把毯子拉得太高,因为闻着实在难以忍受,这毯子起不到太多的御寒作用。
到了半夜,寒意从海上升腾而起,笼向整个城市,睡梦中的闵悉和云霁都下意识地抱紧了身边唯一的热源。
长久以来的疲惫让他们一夜好眠,直到天光大亮,云霁才被刺目的晨光唤醒。他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屋顶,他愣了三秒,才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他现在已经在拂朗机的都城了,闵悉说它好像是叫里斯本?对了,闵悉呢?
腰上忽然一紧,他赶紧低头,脸颊碰到了一个脑袋。
他反应过来,闵悉在自己怀里呢,他像个小孩一样偎在自己怀里,腿还勾着自己的腿,而自己手臂,也正圈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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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下来,甚至还下意识地将闵悉往怀里带了带。因为闵悉,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他似乎并不觉得恐慌,如果只有他自己,他是绝对不会跟着拂朗机人来到这里的,有闵悉陪着,他觉得刀山火海与龙潭虎穴都能够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