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两眼一亮,连忙点头。
汉子捆扎着车上的绳索,又前后查看一遍,招手道:“上车吧!”
大车为匹马双辕,车前恰好能坐两人。
于野跑过去坐在汉子的身旁,感激道:“多谢大叔!”
“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唤我老肖便是。”
汉子自称老肖,为人倒也随和。他伸手扯出一根鞭子,“啪”的甩了个脆响。驾辕的马儿抖动鬃毛,甩着尾巴,拉着大车“辘辘”往前。
“你家住何方?”
老肖聊起家常,于野也没了顾忌。
“于家村。”
“起早赶路,是否用了饭食? 此去天门镇尚有二十余里,午时方能赶到地方,且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车上的酒水管够。”
老肖从怀里摸出一块肉干递给于野,他本人则是抓过一坛酒拍开泥封,仰起头“汩汩”灌了几口,然后痛快的吐着酒气。
“我老肖酿酒的本事传自我爹,所酿的谷酒远近有名。如今我爹年岁大了,由我操持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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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前遇见一位卖酒的老人家。”
“哈哈,那是我爹,他在道旁卖酒,打发时光罢了。来,饮酒——”
于野虽然腹中饥饿,却不肯轻易受人恩惠。他看着手中的肉干尚自为难,谁想老肖又将酒坛子递过来。
“我没银子,也不饮酒。”
“你帮我推车,我理当报答。而男人怎能不饮酒呢,是瞧不起老肖,还是看不上我老肖的谷酒?”
这位老肖是个直性子。
于野只得接着酒坛子浅尝一口,顿觉口舌火辣,忙连连吹气,很是不堪的模样。
老肖禁不住呵呵直乐,拿过酒坛痛饮不辍
于野则是苦笑摇头。
饮酒,乃是山里猎户的嗜好。他幼时曾被他爹逗弄着品尝烈酒,那种辛辣、苦涩与火烫的感受令他记忆犹新。或许是他至今没有成年的缘故,他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