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士子齐声一喝,震慑的让国子监监生忍不住后退一步。
韩度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原来自己早就不是孤家寡人了。书院已经成长起来,也有人为自己张目了。
“你,你在京城,怎么知道韩度在海外做了什么?不会是韩度指使你的吧?”
曾棨哈哈大笑,指向长安左门方向:“皇上今日在龙门张榜宣告了齐泰的罪行和镇国公的功绩,你们目光短浅不知,反而要污蔑他人。”
监生们被曾棨给镇住,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曾棨见监生还围着这里,冷笑一声:“怎么?你们不赶紧散去,还想要干什么?”
“曾棨,你,你不要太过霸道。”
曾棨看向这人,冷哼:“比文章,你们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论武力,咱们能够打你们十回。我凭什么不能霸道?难道就凭你弱吗?”
“你欺人太甚,你说谁弱?”
“说的就是你,不服?要不要比试比试!”曾棨说,同时挽起袖子挥舞着拳头。
书院的士子或许刚进来的时候,风都能吹到。但是经过数年的劳作之后,不说一个个都是大力士吧。至少一个成年男子所具备的力量,他们还是有的。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监生,那就????????????????是泰森打小朋友,一顿暴捶!
显然书院士子的威名,这些监生也是早有耳闻,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冲上去和曾棨干架。
片刻过后,曾棨等的十分不耐烦,怒道:“打又不打,那就滚!”
“滚!!!”
监生们浑身一抖,情不自禁的连连后退。等到站定的时候,他们已经退到了街面中间。彼此面面相觑一眼,再也没有脸继续留在这里,灰溜溜的快步离开。
周围围观的百姓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监生逃窜还发出哄堂大笑。
让监生更加脸面扫地,恨不得长出四条腿落荒而逃。
韩度一步一步走下石阶,笑盈盈朝金先生拱手:“多谢金老来救。”
金先生连忙回礼道:“你是书院副院判,他们针对你就是针对书院,客气什么?”
韩度原本还想要向众位先生学子道谢的。却被他们抢先一步:
“有事弟子服其劳,韩师不必客气!”
“好,等此间事了,我在府里设宴,犒劳诸位。”
......
“韩度这个狗东西,他的运气怎么如此之好?”严震得到消息,恨不得将茶杯砸了。
陈迪低头沉吟,使劲的摇头:“不,这根本就不是运气。而是韩度他根基已成,咱们根本撼动不了了......”
韩度现在上有皇上的庇护,下有书院为支撑。他们这些已经辞官了的老朽,拿什么和韩度斗?
“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就此辞官回乡养老?”暴昭十分不甘心的道。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他是不想回乡养老的。他辛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考中进士。之后又在先皇面前委曲求全夹着尾巴做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刑部尚书的位子上,现在要他回乡养老?
那他之前几十年的付出,几十年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此刻灰溜溜的回老家吗?
陈迪淡淡的瞥了暴昭一眼:“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咱们已经在奉天殿当众辞官了,而且皇上也同意了,难道还能够反悔不成?”
“可是......”暴昭想说,自己辞官还不是受了陈迪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