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跟在姜若瑶身边,她实在是明白殿下是如何一副重情重义的性子,对自己的血脉至亲失望至此,无人处连一声陛下也不愿意称呼,这心底里到底是积攒了多少失望啊!
雨葡担忧的看着姜若瑶:
“那殿下……您打算怎么做呢?”
姜若瑶面色阴沉沉的:
“自然是不能如他所愿了,事情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安排下去吧!皇兄的性命要紧,旁的都还可以慢慢筹谋。”
“是。”
夜凉如水,一阵阵女子嘶吼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绛玉宫内,灯火通明,几乎大半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
甚至连沉迷于滟贵人摆下的美人阵里,数月不曾踏足绛玉宫的皇帝都来了。
手中急促的拨弄着翡翠玉串,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里头梅昭仪一声高过一声的挣扎眉心皱得越发厉害。
一晃梅昭仪怀有身孕已经七个月了,根本没有到临产之期。
可今日也不知是冲撞了什么,在绛玉宫的门口摔了一跤,生生动了胎气。
有经验的妇科圣手抖着眉毛胡子给梅昭仪把完脉之后,只说这是母体受了惊吓连累了肚子的孩子,母子两个都有了大大的损伤。
为今之计也只有强力催产,如此或许皇嗣生下来身子羸弱一些,可到底还有一线生机。
不然不仅皇嗣活不下来,强留在梅昭仪肚子恐怕还会拖累梅昭仪。
皇帝当机立断便让太医立时准备催产。
好在皇帝虽然冷了梅昭仪好些日子,可对梅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十分看重的,这宫里的太医稳婆更是早早的便在梅昭仪初初有孕的时候便备上了。
因此,这事情虽然发生的突然,可太医院里却不算是毫无准备,当即便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可梅昭仪的身子本就虚弱,早些年在宫里为奴为婢吃了不少苦,后来成了皇帝的妃嫔也没过上几年的安生日子,可以说这身子底子是糟糕透了。
这孩子来的也是意外之喜,本就是太医院流水一样的补品和坐胎药养着梅昭仪和她肚子里的小皇嗣,如今这番可算是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