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葡恭敬的低着脑袋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殿下,无论奴婢出身何处,既然来了殿下的院子,入了殿下的奴籍,受了殿下的赐名,那就是殿下的奴婢了。殿下这一声‘姑娘’,奴婢是万万担当不起。”
说着,便要跪下去。
姜若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连忙伸出手来扶住雨葡,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委屈你了,以后我便待你与我身边那三个丫头一样了。”
雨葡低着头:
“殿下言重了,能得殿下亲近照拂是奴婢的荣幸,何谈委屈二字。”
姜若瑶点点头,继续问道:
“好,那雨葡会些什么呢?”
雨葡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骄傲的神色,那不是因自大而带来的倨傲,而是自信满满展现出来的傲气:
“武功、医术、寻常世家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和账簿管理等等,奴婢都略懂皮毛。”
姜若瑶惊讶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些东西,你都学过?”
姜若瑶再重新打量着面前的雨葡,瞧她虽眉眼艳丽眸光沉静,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可身量纤纤,面容稚嫩,瞧着也不过是与红樱一般大小的年纪。
“殿下不信?”
雨葡微微一笑,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气势:
“殿下可随意请人来考考奴婢,奴婢绝不是虚言。”
姜若瑶微微一愣,随即抿出一个笑容来,轻声的说道:
“雨葡,你小小年纪就要学这么多东西,想必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苦吧?”
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就如她身边的明荔、红樱和杏果那般,勋贵人家肯放在身边信任的人大多是穷苦人家出身,与家中再无牵绊的那种。
没有依仗,她们自然过得比寻常姑娘要辛苦得多了。
雨葡眼眸微怔,没想到姜若瑶知道她的身份和能力,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这些年她过得苦吗?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人觉得应该问这个问题。
姜若瑶突如其来的温柔问题,重重的敲在了雨葡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