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暮舟的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但他的语气依旧平和而坚定,“魏某人的命运,无需明王殿下费心。倒是殿下您,不妨好好思量一番,您精心布局的这场大戏,最终究竟鹿死谁手?”
明王却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之事,痴痴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与悲凉,“本王赢或不赢,又有何妨?重要的是,你魏暮舟若不尽快赶到愉王身边,你那所谓的主子,可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魏暮舟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瞬间明白了明王设此局的真正目的——要元林愉的命。
他的手心不自觉地沁出了冷汗,垂下的手指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然而,一想到元林愉那总能化险为夷的聪慧与坚韧,魏暮舟的心中便生出一股莫名的信任与坚定。
他相信她,相信她能够平安度过此次危机,也相信她身边的人能够拼死护她周全。
思绪流转间,魏暮舟原本波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抬头,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明王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既然你如此执着于让元林愉死,那么这个局,我便让你成为那最先倒下的一枚棋子。”
*
西城郊外,暮色苍茫,一片废墟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凄凉。
风,轻轻吹过,卷起一阵阵沙尘。
永定侯颤抖着手,缓缓掀开车帘,向外窥视了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殿下,就是这了。”
元林愉坐在马车内,她冷冷地扫了一眼外面,那是一座废弃已久的房子,破败的墙壁和杂草丛生的院落诉说着它的荒凉。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对身旁的冬松和春棠吩咐道:“把他押下去。”
随着元林愉这句话一落,冬松和春棠便如狼似虎地押着永定侯下了马车。
元林愉也紧随其后,步伐坚定而从容。
她走到那座废弃的房子前,轻轻一推,那扇早已腐朽的木门便轰然倒地,扬起一层厚厚的尘土。
元林愉不禁捂住鼻子,轻咳一声,眉头紧锁。
“你们从哪找的这么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