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跌落泥潭,也不曾失了风骨和骄傲。
那韵常在声名狼藉,虽然得宠,却不过是纯元皇后的替身而已,在后宫众人的眼里,就跟个玩意儿似的。
这样的人,本该是敬而远之的。
可安陵容却巴巴的靠上去,甚至还低声下气不顾尊卑的讨好奉承。
四阿哥再是皇嗣,不得皇帝喜爱也就是那么回事。
他自从回宫以来,皇上除了第一天去见了他一面外,这些天既无召见也没有赏赐,更加没有考校功课、安排授课师父。
这可与初三阿哥当初的待遇天差地别!
皇上登基之初,朝政繁忙无比的时候,都能抽出时间关心三阿哥的学业,还亲自选了几位大儒为三阿哥授课,就连三阿哥的伴读和哈哈珠子那也是御笔钦点。
反观四阿哥,那就是妥妥的不受待见啊!
四阿哥都这般了,安陵容贴上去到底是为了什么谁还能看不出来吗?
那韵常在的宠爱并非简单的恩宠,一个替身的宠爱怎么抢?便是有人能抢,这人也绝不是安陵容。
故而安陵容的这般作态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白费功夫,她的这些努力落在满宫嫔妃的眼中,也不过是添了一桩笑话罢了。
沈眉庄也是因为听到了一些对她不好的流言,准备今日请她到宫中小坐时略微劝上一劝的。
可是安陵容言语间露出来的坚定之色,却让沈眉庄打消了这个念头。
安陵容不会放弃韵常在和四阿哥这条路的。
两人一路无言的在宫道上分开,沈眉庄叹息着看了一眼安陵容离去的背影,转头进了咸福宫的大门。
另一边,跟沈眉庄分开后,宝鹊犹豫着开口:“小主,奴婢怎么觉得,适才沈贵人好似有话要跟您说。”
安陵容轻嗤一声,“因着我这几天都往承乾宫去,宫里头关于我的流言倒是不少,沈贵人许是也耳闻了一些,想要劝我一劝吧。”
宝鹊抬眸看向安陵容的侧脸,“小主,那些个流言奴婢也有听说,传的很是难听,到底对小主您的名声不好。”
“名声?”
安陵容神色略有些扭曲,“这宫里名声是能吃能喝还是能让我得宠?无宠受人欺辱的日子我过够了!只要能得宠,莫要说区区几句流言,便是豁出命去本小主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