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一个官女子而已,也就比王府里的通房丫鬟好听一点而已。

剪秋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又轻车熟路的给奚峤塞了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耽误姑娘了,这点子心意请姑娘喝盏热茶暖暖身。”

奚峤没有拒绝,“多谢姑姑,姑姑留步。”

出了潜邸,奚峤将那鼓囊的荷包打开一瞧,一袋五个实心银裸子,这分量不轻,一个得有二两左右了。

奚峤从里面捏出两个递给青竹,其余的自己收了起来。

青竹也是得了赏银的,只不过是些散碎银子不超过三两,得了这两个结实的银裸子顿时笑的两眼弯弯,嘴里感激的话说了好一会儿。

奚峤浅浅的笑了笑,“得了,住嘴吧你。再说几句我牙都得疼了。回头得空了,替我去看看小乐子,他人小没个人看顾容易吃亏。”

太后搬宫只带了正殿里伺候的人。

先帝嫔妃太多,东西六宫几乎都塞满了。

小乐子虽是太后名下的奴才,但实则是伺候后殿里居住的嫔妃们的。

这样的小太监,自然入不得太后的眼。

小乐子是个机灵又懂感恩的,就奚峤自己而言,对他颇有几分好感和信任,也愿意照拂他几分。

况且原主春容混迹皇宫十二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却还是对小乐子那般信任看好,可见其人应当信得过。

奚峤自觉识人的本事万万不及在深宫中混迹了大半生的春容,所以格外理直气壮的沿着春容的步伐往前走,过来以后也对小乐子和青竹两人格外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