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胡奇是在同时训练梁渠的打法与劲力法。
练打就得先挨打,不是傻乎乎的做疼痛训练,是要在挨打中找到避免受伤的方法,属于自己的节奏。
每一次被打断劲力的运转,梁渠体内的血气就会消散颇多,不过三四次便耗光气血,成为无源之水。
梁渠喘着粗气,身体逐渐涌现疲惫感,可胡奇根本不让他歇息,他扔下手中的短棍,摆出架势。
“继续,劲法不能练还有打法,你学会使用套路,现在就要把它用出来,来,朝我攻过来。”
梁渠深吸一口气,提振精神,朝胡奇冲去。
“太笨了,不要暴露你的胸口,把握住你与敌人的距离!”
“所有拳脚,兵器都是延伸,把你自己想象成一个圆,找到你的圆心,把我也想象成一个圆,找到我的圆心,你挥出的拳头是一個圆,我的棍击也是一个圆,每次的战斗,都有无数个圆。”
“伱要保持你的圆心,来破坏我的圆心!”
“不对,还是不对,你的破绽太大了,你连自己的圆心都没找准,再来。”
“再来!”
“站起来,继续!”
武馆学徒早已离开,或是回去睡觉,或是回家。
偌大的演武场上,只剩下胡奇与梁渠。
梁渠一次次倒下,又喘吁吁站起。
......
夜,万籁俱寂。
梁渠赤裸着上身,从后院水井中打起了沉重的一桶水,当头浇下。
“呼!”
梁渠长舒一口气,氤氲白汽从他身上缭起,与月辉遥遥呼应。
疲惫的身躯下是令人喜悦的收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那一点点熟练起来的打法,让人欲罢不能。
胡师兄自身经验丰富,理论指导又学至杨师,教导他可谓是轻而易举,梁渠也是收益颇丰,对所谓的战斗有了一个十分清晰的了解,可惜,实践跟不上理论。
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