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了司马迁和苏武两人,统领余下的五千步卒驻守交河城。
现在他们就是一支孤军,守着一座孤城。
倘若刘据和赵破奴等人无法战胜匈奴大军,甚至被匈奴大军压回天山缺口出不来,他们二人和这五千步卒就成了孤立无援的瓮中之鳖。
“司马监军,你怕死么?”
见司马迁眉头紧锁,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武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我还有家父赋予的太史使命尚未完成。”
司马迁回过神来,答非所问的道。
苏武闻言面色微变: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好像不是来打仗的,我是奉命前去与乌孙和亲的……我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更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说起来,还不知道苏将军是何方人士?”
司马迁觉得不该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毕竟苏武听起来更值得同情一点,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我嘛,祖籍杜陵。”
苏武心不在焉的答道。
司马迁心头一颤,连忙又追问:
“杜陵?可是丘陵的那个陵字?”
“正是。”
“这……”
司马迁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了刘据曾在东莱候神时赠予他的箴言——
离与“陵”字有关的人远一点,否则恐怕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