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演出的道具也有了,都在库房放着,怎么用你都一清二楚。”
甚至在这场悲剧中。
那手持刺针的刑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不管是天子刘彻,还是太子刘据,仿佛都被卷入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也正在脱离他们掌控的巨大漩涡……
而且在凡人天子和神仙太子之间,他们显然已经偏向了刘据这个腰斩都能够起死回生的“神仙太子”……
“太子殿下如今惩治了那些方士与巫师,却并未问责我等,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这究竟是图了个什么?
若刘据的这些前无古人的“仙术”都公开承认只是戏法,那么那些个方士与巫师的把戏哪里还会有人相信?
听了这话,李广利非但没有明白过来,反倒更加不解,
“可是殿下,这些都是殿下的‘仙术’,若是如此公开巡回演出,岂不是……”
“太守,下官倒以为此事尚可亡羊补牢。”
似乎是要长脑子了,可是又似乎没完全长……如长。
要是真这么搞下去,“成仙”的主角还换了人。
“不过这对我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我写下了那封供状,便是承认了此前称帝陛下的《札》书和大脚印都是骗局,那可是欺君之罪。”
“殿下的苦心,我明白了!”
东莱,太守府。
接下来他必须刺的比旁人深一些,等刺完了字之后,还必须再用毛笔沾饱了墨汁,在伤口上细细描上几遍,确保公孙卿对自己的行刑技术和汉律足够敬畏。
如果刘据听到他们的话,恐怕立刻便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几名在门口值守的期门武士忽然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公孙卿心中一喜。
虽然刘彻现在还没有颁布针对渎职官员的“沉命法”,但这位天子素来认为“有才而不肯尽用,与无才同”,对待不称职和欺骗他的官员动辄诛杀。
天子又如何?
太子又如何?
眼下何尝不是另外一场“巫蛊之祸”的翻版?
毕竟东莱郡乃至齐地的方士、巫师产业在整个大汉遥遥领先,如今有名有姓的却几乎都被太子揭穿成了谣棍。
“下官附议。”
“我在殿下心中与那些方士、巫师还是有区别的!”
听完这话,李广利感觉脑子里面有点痒。
“正是,可是太子殿下要召见在下?”
“因此下官以为,如今我等只需顺应太子,即刻在辖制区域内开展扫方除巫的举措,将那些漏网之鱼一并扫除。”
“如此既可博得太子的欢心,上面问责下来,亦算是及时弥补,便不算渎职。”
他知道刘据的“仙术”都是假的,是刘据“成仙”的绝对秘辛。
这件事亦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慑。
黥刑都受了,欺君的事还要另算么?
“拿下,押送回京交由陛下亲自处置!”
“这可如何是好啊……”
于是刑吏略微沉吟了一下。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