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吧,瞧瞧你的好儿子和你的好外甥在东郡做的好事!”
“诺……”
卫子夫与卫青相视一眼,带着满心顾虑打开了简牍。
如此细细看过之后。
卫子夫已是满脸的难以置信,移步来到刘彻身边,垂首道:
“君子,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据儿自幼心地良善,不慎踩死蝼蚁都要伤心许久,怎会置北岸百姓于不顾,说出扒了北堤一了百了这样的荒唐话来?”
“陛下明鉴。”
卫青也是躬身作揖,正色说道,
“太子虽不似陛下一般雄心壮志、雄图伟略,但也绝非荒唐昏庸、无能无德之人,微臣实在无法相信这些话出自太子之口,此事与常理不符,恐怕有人从中作梗。”
“呵呵,朕也不愿相信。”
刘彻冷笑一声,接着又从袖子中取出另外一册简牍丢给二人,“你们再看看这个!”
“……”
还有?
此刻卫子夫与卫青心中都咯噔了一下,心说刘据这次究竟做了多少“好事”?
甚至有那么一秒钟,卫青已经开始后悔强迫刘据前去治水。
若他没有去治水,也就不会发生这些完全不在他掌控与预料之中的事了,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如此当着刘彻的面。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完了第二册简牍,面色已经从此前的难以置信,悄然转化为了无以复加的震惊……
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该如何为刘据辩解,甚至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如果说前面那册简牍,只是记录了刘据说过的荒唐话,还可以说那是误会,又或是有人断章取义,再或是仅仅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
那么现在这册简牍中记录的事情,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他怎么敢的?!”
“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人进入皇家园林砍伐竹林,太子公然侵占天子的私产,这可是无可争议的大逆不道之罪,简直不当人子啊!”
“据儿素来谨小慎微,什么时候长出了熊心豹子胆?!”
卫子夫和卫青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心脏都不够用了,连忙屈身跪在刘彻面前:
“陛下恕罪,臣妾(微臣)管教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