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莹脸上还是一副不忿的表情,好似她才是这事的受害者一样。
“从温泉庄子回来之后,我就有让春晴留意外头有没有什么流言蜚语,前日,春晴告诉我说这两日确实有了风声。仅仅是这样,我也不能确定就是那天我带去的人出了纰漏,为了以防万一,我又让春晴私下里查了一下当天带去的丫鬟婆子,随即便发现了可疑。昨日将那杜嬷嬷好好审问了一番,才知道她竟然私底下干了这样的蠢事。余笙,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是没脸来见你……”
这就和景弘查到的情况对得上了,只是,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这事虽说是伺候于锦潇的婆子做的,却并不能表明就是受了她的指使。
“我明白。”余笙打断了于锦潇的自责,问道,“既然你已经再三交代过了不许外传,那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许是想起那婆子的说辞,于锦潇一向温柔的脸上也现出两分薄怒来,“说是因为平西王现在已经压了咱们王爷一头,我这个王妃也跟着矮了一截,我平日里待她不薄,她替我不值,想要替我出头,所以才将那天的事情散播出去。”
“明明是她违逆了你的命令,自己做错了事,到头来却说是为了你好,如此巧舌如簧,真是好大的胆子!”孟婉莹对于锦潇的不满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听说那下人还敢如此狡辩,便又开始替她鸣不平了。
余笙不像孟婉莹那么激动,她十分平静地问道:“锦潇,这婆子平日里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
于锦潇虽然不明白余笙这个问题的用意,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杜嬷嬷是我从礼国公府带过门的陪嫁,平日里手脚勤快,待人热情和善,并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
余笙有上帝视角,清楚于锦潇的性子,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怀疑过这事有于锦潇的手笔,尽管景弘将查到的证据都摆在了她面前。
既然不是于锦潇,那肯定就会是别人,否则仅凭一个下人,怎么敢擅做主张违背主人的意志?而且她又哪里有那个能力能让这事迅速传遍呢?
余笙不好直接道出她的猜想,只循循善诱问道:“既然她不是个会多嘴多舌的人,你之前又特意叮嘱过不许外传,为什么她没听呢?”
“你是说……”于锦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