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纱纪凑过来,也看见小巷里那个火星,她立刻对马万鹏道:“做掉他。”
“嗯。”马万鹏嗯着,一手持枪,一手拿着匕首,悄无声息的从前门出去。
马万鹏很小心,他特意在蒲友家四周绕了一圈,确认再没有别的任何人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小巷。
情报科长李木吸着烟卷,在马万鹏接近他十米位置的时候,李木把烟头朝着地上一丢,说道:“马科长,你这嘴吃的可真够长啊,居然都吃到站长夫人身上去了,你就不怕站长知道了,将你全家老小全部杀了吗?”
正小心翼翼靠近的马万鹏一听这是情报科长李木的声音,他的头皮顿时间立刻狂炸了起来。
他应该想到的,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李木这老狐狸很厉害,自己和站长老婆搞在一起,岂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他是故意在小巷抽烟暴露,他肯定是布置好了,才特意吸引自己过来。
“李科长,你可千万别把此事告诉站长啊,这么多年来,你我之间虽然……”马万鹏连忙说道,浑身冒冷汗。
“马科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李木的回答不带感情,“我要是帮你把此事遮掩下来,后面站长知道了,你觉得站长还能饶了我吗?”
“李科长,你是干情报的,你把知道此事的人尽可能的减少,最后不就……”马万鹏说。
“李科长,我们老祖宗留了一句古话,你不会不知道吧。”李木打断了。
“什么古话?”马万鹏问。
“自古奸情出人命!”李木道,“知道此事的人尽可能的减少,说不定某一日,我李某也被你李科长给抹除了。”
“不会,我怎么会那样做,而且李科长你也是聪明人,你完全可以留后手,你留了后手,我肯定不……”马万鹏再次说,情绪也变得更加恐惧起来。
“行了,马科长,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跟你扯了。”李木再次打断了马万鹏,“我已经给你想好了路。”
“什么路?”马万鹏虽然意识到强烈的不详,但还是问。
“你给站长戴绿帽子,站长得知此事后,为了遮掩家丑,肯定会大量屠杀知情人。李某也被你给牵连了,李某不想死,所以李某已经派人控制了你的家属。李某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死了,你的家属绝对不会出问题,甚至连你太原的老丈人,也不会有事……”李木说。
李木的话没有说完,马万鹏就明白了李木的意思。
李木这是想要帮站长遮掩家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马万鹏横死。
马万鹏死了,井上纱纪那边肯定也不会傻乎乎主动跟蒲友投案。
如此一来,蒲友不会知道此事,这就圆满的解决了。
而李木的信誉,马万鹏还是信得过的。
他这些年对别人做出的承诺,马万鹏都看在眼里。
再就是,马万鹏的老丈人在太原关系硬,李木也不敢乱来。
当然了,前提是马万鹏配合。
马万鹏若是不配合,蒲友知道被戴绿帽子,李木便有性命之忧。
有了性命之忧,谁敢保证李木不会鱼死网破,提前将马万鹏的全家老小杀的一个不剩。
情报科的人,最擅长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把人斩草除根!
马万鹏不想死,他凑到李木面前,哀求:“李科长,你这么聪明,肯定还能想出其他办法的,对不对?李科长,兄弟我也是一时糊涂,才铸成如此大错,你帮兄弟我一马,你拉我一马,以后我保证记住你的恩情,你有什么困难和麻烦,尽管跟我说。”
李木摇着头:“马科长,如果你碰的是一般太君的家属,这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你碰的是站长的老婆啊。那可是站长老婆,你做事之前,难道就不考虑这事情的严重性吗?”
“我,我,我……”马万鹏不说话。
他当然考虑过了,他不止一次的在心中提醒自己,站长老婆不能碰。
可谁料到,他那天鬼使神差的去吃饭了。
这饭一吃,身体就起了强烈的反应。
尽管他料到是井上纱纪做了什么手脚,但当理智被欲望淹没了的时候,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马科长,你也别懊悔了,懊悔也没有用。”李木公事公办道,“我已经派人去就近找一个被你糟蹋害惨的妇女,她会当街咬死你,你配合一下吧。”
被马万鹏害惨的女人多了去,被丈夫扫地出门都是轻微的。
严重点的情况,女人要么被毒打成白痴,要么被活活打死,要么被卖到勾栏去。
这里是冲城,老百姓是无法把武器带进来。
所以,只能让女人咬死马万鹏,这样才没有破绽。
当一个人极其痛恨某个人的时候,牙齿可以咬破对方喉咙,或者是咬破颈动脉。
马万鹏一听,忍不住双腿一软,恐惧到了极点,给李木跪下来:“李科长,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看在我们同僚的份上,你就不能拉兄弟我一马吗?”
“不是我不拉你,实在是无能为力。”李木摇着头。
就算李木现在不处理马万鹏,但有一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处理不了的,那就是站长老婆井上纱纪。
他不处理了马万鹏,井上纱纪后面决计还会找马万鹏。
哪怕马万鹏不敢再去井上纱纪了,后者也会缠着马万鹏。
如此一来,后面总有一次会被站长知道。
那时候,站长勃然大怒,定然也会问罪李木,为什么不早点向他汇报。
那时候的李木,死状也许会比马万鹏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