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让人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良久,黑衣人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秘密和盘托出。

她缓缓抬起手,动作沉稳而缓慢,像是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

她的指尖稳稳地落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轻轻点了点,力度适中。

仿佛在向绮梦传达着这个动作背后所代表的关乎内心、思想的重要含义。

紧接着,她又将手指缓缓移向自己的嘴,轻轻触碰,那动作轻柔却又充满暗示,仿佛在诉说着某些无法言说的秘密。

随后,她顺势将手指指向自己的耳朵,指尖微微颤抖,像是在强调倾听的关键,又像是在害怕泄露了某个惊天的秘密。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微微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叹,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

却又格外清晰地开口道:“昭王无所不知,但有户籍可以,没有户籍不可以。”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艰涩,仿佛这些话语承载着沉重的负担。

绮梦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眼睛瞪得滚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变化。

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思索与探究。

嘴唇微微抿起,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的扶手,整个人沉浸在对这些信息的深度剖析之中。

她垂眸沉吟片刻,脑海中各种念头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翻涌。

试图将黑衣人的动作和话语串联起来,拼凑成完整的信息拼图。

突然,她的双眸骤然亮了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被点亮。

像是漆黑夜幕中陡然燃起的两簇明亮火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迫不及待地向前倾身,身体几乎离开了座椅,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有天玄户籍的人可以听到覃芊落心里的声音,没有的不能。

而且,有天玄户籍之人的所有事,覃芊落都会知道,哪怕是尚未发生的事。

而没有天玄户籍的人,覃芊落就不会知晓他们的事?”

黑衣人听到绮梦的话,第一反应便是点头确认。

脖颈刚微微上扬,一股来自未知的强大力量,好似从无尽深渊中汹涌而出的汹涌暗流,眨眼间便将她狠狠裹挟。

这股力量冰冷刺骨,仿佛带着千年的寒意,所到之处,她的肌肉瞬间僵硬,每一寸都仿佛被铸造成了钢铁,动弹不得。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眸中满是惊恐,瞳孔急剧收缩,好似黑暗中被强光照射的猫眼,写满了对这股莫名力量的深深畏惧。

恐惧如潮水般在她心间翻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颤栗,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她的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前的地面上,再次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却又在半空中无力地落下,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按住。

绮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神色平静如水,却又透着洞察一切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