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悱恻,二人共乘一骑。
一红一白,一前一后。
白衣少年单手控着缰绳,另一只手环在红衣少年的胸前。
马儿步伐稳健,缓缓向前,每当红衣少年身子微倾,都会有一只手及时扶住她。
天边的云层渐渐散开,慢慢地,慢慢地,透出一抹光亮。
妊抱枝刚一回到家,窝窝头就急急迎了上来。
小狗爪在泥地里踩呀踩,把自己踩成了一个花脸狗,在看到妊抱枝怀中还抱着一个陌生少年之时,她奔跑的脚步顿了顿。
一双黑豆豆眼目光不善地盯着妊抱枝怀中的人:“汪汪——嗷嗷嗷——汪——”
妊抱枝对着窝窝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吵醒这个姐姐,这个姐姐生病了,你让摇夏姐姐去我房里一趟。”
窝窝头领命:“汪。”
临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陌生的少年,她会记住这个人的气味的!
妈咪的怀抱只能是她窝窝头的!
妊抱枝先给两人换了身干净睡衣,然后将姒江愁放在床榻之上,用巾帕给她擦拭长发。
她一遍擦着,一边慊弃:啧,真麻烦,还是寸头好,甩一甩就干得差不多了。
敲门声响起,婉澜禀报道:“大娘,摇夏和揽月来了。”
“嗯,进来吧。”
西市已经闭门,众人都回了家,妊揽月虽跟妘嫁住一起,但时常会留宿在妇人家。
用她的话来说,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因为她有两个家。
只不过,最近,她留宿在妇人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二人来的路上便已经听闻妊抱枝带了个红衣少年回来,但是在见到这红衣少年是姒江愁之时,心下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