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江愁伸出一只手臂,将泡沫涂抹其上:“对我们有用就行,有了这血,娘子们驱动蛊虫之后便也不会再那般痛苦了。”
魏言义闻言,用帕子抹了泪:“命苦哟,真是命苦。”
姒江愁涂抹澡豆的动作顿了顿,继而整个人都泡进了水中。
发丝如墨,一点点晕染开来。
是啊,好苦。
但是,她还不想放弃。
眼睛被浸得酸涩,她在水中闭眼,荡漾着的黑暗里,浮现出的是妊抱枝的笑容。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命力。
回想起生辰之日的种种,唇角不自觉地微弯,姒江愁从水中探头出来,青丝柔顺地贴在后背。
她问魏言义:“你觉得妊抱枝怎么样?”
魏言义原本还在哭,冷不丁听姒江愁这么问,她也忘记了哭,怔了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啊。”
“哪里好?”
“这血多宝贵啊。”
姒江愁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问:“我问的是妊抱枝这个人,不是她的血。”
魏言义胡乱地把眼泪擦了:“哦哦,这个啊,也挺好的。”
不知为何,姒江愁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她却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威压。
姒江愁又道:“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