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的声音如此喧哗,姜惊风必然是都听到了,她平日里心思最为敏感,妊揽月不知她听到这番言论会作何感想。
姐姐不是也听到了这些男人在讥讽姜惊风吗,怎么姐姐也不出来帮姜惊风呢?
就在妊揽月与众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姜惊风终于将杯中清茶浅啜完毕杯,她缓缓自椅上立身而起。
妊抱枝勾唇一笑,她在等,等姜惊风为自己的笔墨正名,她等到了。
若是一个文人能轻易地被流言蜚语击垮,那么她的笔下只能写出世俗之物,是没有勇气书写出自己的思想与胸中沟壑的。
她跟着姜惊风一起步出了店铺。
店外奚落之声愈演愈烈,妊揽月三人难敌众口,被气得眼眶泛红。
窝窝头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从姐姐们的温柔乡中起身,背部毛发竖起,朝着白幼的方向呲牙咧嘴地低吼。
白幼怕狗,被窝窝头此时威慑的姿态吓得肝胆俱裂,他强作镇定,吩咐手下之人:“来人,把这小畜生给我打杀了。”
窝窝头见众人朝着自己步步紧逼,夹紧了尾巴,不安地“汪汪”犬吠。
“白公子,不知何事让你如此动怒?”妊抱枝面上挂着客气又疏离的笑容。
她像是没看见那群蠢蠢欲动的仆从一般,十分自然地将窝窝头抱入了怀中,一边帮窝窝头顺毛,一边对着白幼礼貌道:“郎君,要来一份报纸吗?”
白幼见她如今一头短毛,简直不成体统,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把报纸踩得稀巴烂:“舞文弄墨乃是男人之事,女人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妊抱枝抱着窝窝头后退一步,把路让给了姜惊风。
姜惊风面上挂着浅笑,对白幼道:“白公子,某对您方才所说的言论有些疑问,不知这舞文弄墨之事何时成了男子专属了?”
白幼见姜惊风瘦瘦弱弱的,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