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抱枝将一张图纸递给她:“帮我再做个琉璃杯。”
“这?”
妊抱枝指着图纸上的玻璃杯:“双层琉璃,内外两层琉璃之间需要留有一定的空气层,可能有些难度。”
“哦,”妫暮心听明白了,“是有些难度,但是理论上是能够做出来的。”
妊抱枝点头:“月底能做出来吗?”
妫暮心将图纸折好塞进了自己怀中,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妊抱枝今日在姒娘子家经历了那一遭,总觉身心都乏得很,诸事都交代妥善之后,连晚膳都没用便回屋睡觉去了。
夜半时分,妊抱枝被萦绕不绝的“呜呜”声给扰醒了,她蹙着眉起身点灯。
月色清冷,凉意袭人。
她披了件外衣,推门而出。
朝着声源的地方走去,不知何时院里竟多了一人,此人正是被五花大绑的陈高节
如今的陈高节正像条蛆一般在地上蠕动着,将地面蹭得油光锃亮。
见来人是妊抱枝,陈高节蛄蛹得更激烈了,颇有种在粪坑里愈发如鱼得水的感觉。
妊抱枝才靠近他便被臭味熏得皱了眉。
说实话,这种人,自己踹他都觉得脏了鞋底,但是妊抱枝眼下也实在是别无她法了。
她一脚把陈高节踹飞了三丈之远,妊抱枝算了算,再踹两脚应该就能把他踹进他曾经的猪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