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妊抱枝是一定要将陈高节带走的,无论是用来威胁妘嫁,亦或是办理财产转移手续,都需要他。
晚一个时辰都可能是风险。
就在妊抱枝思索着对策之时,她无意间瞥见了侍卫们手中的弯刀,露出了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她赌自己今天不会有事。
妊抱枝故意挑起纷争:“若我一定要将此人带走呢?”
“英雌娘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魏言义红唇艳丽,笑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嘛,不是?”
妊抱枝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我一定要将此人带走呢?”
魏言义敛了笑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一挥帕子:“动手吧。”
侍卫们尚未抽刀,妊抱枝一把揪起陈高节的衣领,破窗而出。
魏言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追。”
狂风呼啸于耳畔,刀锋相击之音骤起。
妊抱枝左手拎着陈高节,只能单手还击,但她还是于刀光剑影间寻到了破绽,妊抱枝瞅准了一个间隙朝拦路之人劈去,那人的手臂瞬间落于地上,月白的长袍被染得血迹斑斑。
身后破空之声凌厉,妊抱枝未及回头,反手一提,利刃直刺而出,后颈处感受到热血喷薄的温度。
连折二人,侍卫们非但不惧,反添战意,将妊抱枝团团围住。
刹那间,寒光闪烁,刃影自四面八方骤然而至,妊抱枝咬牙横刀,也只能勉强格挡住当头劈下的那柄弯刃。
那人劲道刚猛,直震得妊抱枝右臂酸麻,她身形一阵踉跄,喉咙间溢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咳嗽。
弯刀趁其不备,顺着妊抱枝的长刀下滑,于妊抱枝的左肩留下一道血痕。
除此之外,原本气势汹汹如狂澜拍岸的刀锋竟齐齐收了动作,即使妊抱枝方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那些弯刃竟连她的衣袂发丝也没碰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