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和自己商量的呢?
偏要一个人去冒险!
明明自己已经在想办法除掉陈公正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幺蛾子。
她疾步跑回敦义坊,也不知百姓们是不是都去参加驱傩仪式了,方才还灯火阑珊的街巷,转瞬间竟沉寂得令人心悸。
黑压压的乌云里,个月亮正探出半个脑袋,诡谲地窥视着陈府内的一举一动。
一道身影悄然翻过了陈府的围墙,落地无声。
及至柴房前,见那木门紧闭,铁锁严扣,她心有所感。
再进一步,柴房内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呜咽之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似是被人用粗布塞住了口。
依着陈公正的性子,想来,里面关的定然是陈揽月了。
妊抱枝拿出系统背包中的静音电锯,将门锁一分为二,推开门发现里面竟然是两个面生的俾子。
她们被绳索紧紧地束缚着,口中塞着布团,面露惊恐。
见来人是妊抱枝,她们挣扎得更厉害了。
糟糕,中计了!
浓郁的异香传来,妊抱枝的身体在瞬间酸软无力,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褪色,变得模糊不清……
今夜风大,把院里的几个幡子吹得摇摇欲坠,纸做的旗子已经被风撕扯成了两半。
此时已是子时初刻,妘妒伫立于姞凭跃的家门口,焦灼不已:“算算时辰,这两个孩子早该回来了,怎的还没到?”
嬴何了立于其侧后方,虽也忧心,但还是宽慰道:“许是玩得欢,再等等估计就回来了。”
风越来越烈,幡子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地上,只剩一个还颤颤巍巍地立着。
那是妊抱枝做的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