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习武之后,陈揽月便觉罗裙繁复,玉簪累赘,也学着妊抱枝换上了轻便的衣裳。
起初,陈揽月还坚持带粧习武,可汗水总是将她精心化好的粧面给弄得泥泞不堪,脸上白的红的各种颜料都混在了一起。
这些陈揽月还可以勉强忍耐,可若是那沾了脂粉的汗水落入眼中,实在是刺痛难忍,需得用清水冲洗好一会儿,才能慢慢睁开眼睛。
毕竟古代的化粧品可都是添加了滑石粉和石膏粉的,能不难受吗?
有过这么几次经历后,陈揽月气得把化粧品给摔了个遍,从此只素面朝天。
这可把摇夏给乐坏了,她再也不用被逼着凌晨一点就起床,只为给二娘梳洗打扮。
这也把妊抱枝给乐坏了,因为陈揽月近期的好好学习,加上不在乎容貌之后,命运改写进度直接加了5%。
她没忍住问了一句:“月儿如今不施粉黛,感觉如何?”
这一问便打开了陈揽月的话匣子,她喋喋不休地和妊抱枝抱怨以前化粧的时候多么多么辛苦,现在不化粧的时候多么多么的轻松。
妊抱枝也不打断她,就这么含笑静静听着。
最后,陈揽月道:“酱萝卜你都不知道,我之前每晚卸粧的时候,打来一盆清水,洗完脸后,盆里面都会有一层浅浅的泥浆呢,现在随便洗漱一下,便能直接睡觉了,可舒服了。”
妊抱枝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有“归到院中重洗面,金花盆里泼红泥”这么一个说法了。
“月儿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我感觉每天都很充实!”
“那就好,”妊抱枝言归正传:“对了,我今日有一事相求。”
“酱萝卜你干嘛这么客气?”陈揽月踮起脚,一勾妊抱枝的肩膀,“说吧,有什么事我统统都答应你。”
“你今日乔装一番,与我去一趟黄金屋,可好?”
陈揽月虽然已经不化粧了,但是技术还在,很快,二人便齐齐乔装完毕。
因着陈揽月的审美一向在线,乔装之后的二人竟也是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随后她们便乘着马车一路前往东市。
在陈揽月的帮助下,妊抱枝很快摸清了那姜府与黄金屋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