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闭目养神,可李起兮的那句“为你所用”又不合时宜地钻进了自己的脑海。
如今报社真正能够给自己帮助的也就只有妘妒一人,其她人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照顾姞剪雪。
想要尽快做出成绩的话,她的确需要一个帮手。
倘若自己真能为姜家之子解困,妊抱枝有自信让她成为自己的助力。
思及此,她又前往了陈揽月的房中。
陈揽月原本还怨怪酱萝卜把自己丢下,和公主跑了,但是见她步履匆匆,神色严肃,责备之语还未出口便转为关切:“酱萝卜,你怎么了?”
妊抱枝拉她一同坐于榻上,问道:“你可曾听闻姜糖糖有个姐姐?”
“你提她做什么?”陈揽月将头偏至一旁:“我不准你再提别的女人,哼!”
妊抱枝扶着她的肩膀,正色道:“是正事,你可知晓此人?”
被妊抱枝这么盯着,陈揽月有些不自在:“是有这么个人,好像是叫姜惊风,不过七年前便已走失,姜祭酒遣人寻遍了整个长安城都没有找到人,怕是早就死了吧。”
“当真搜遍了全长安?”
陈揽月不满道:“虽然我那时年龄尚幼,但我记事很清楚的,你不准怀疑我!”
“倘若,我是说倘若,”妊抱枝盯着陈揽月的眼睛,“他搜遍了整个长安,却独独没有搜他自己家呢。”
“怎么可……”陈揽月话没说完,便瞳孔骤缩,惊恐地看向妊抱枝,“你是说姜祭酒杀害了自己的女儿?!”
“嘘!”妊抱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只是怀疑他将姜惊风藏了起来。姜糖糖何时在文才方面崭露头角的,你可还记得?”
“嗯……我想想。”陈揽月凝眉思索,眉头越皱越紧。
须臾,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表情骤变:“就在姜惊风走失后的半年内!”
“走,”妊抱枝拉起陈揽月的手,“你带我去一趟姜府,只我们两个。”
“不不不,”陈揽月连连摆手,快得都能晃出虚影了,“我可不敢,姜祭酒位高权重的,要不就多带几个俾子一起。”
妊抱枝好笑:“月儿不会以为我要前往姜府为姜惊风讨要公道吧。”
“难道不是吗?”
“如今种种皆是我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之前,我又怎会贸然与姜家对峙?今日我只在府外探查一番,人多只会打草惊蛇。”